隻是這仇,雲舒便先記在了心裏,饒你是比螞蟻強大數千倍的大象又如何,總能讓她刮下點肉來。喵喵尒説

回到四貝勒府,府醫就被傳來給雲舒檢查包紮,四爺不放心,又讓蘇培盛拿了自己的帖子去宮裏請了太醫來,端是將雲舒放在了心尖尖上。

雲舒嘴角綴著笑,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四爺的嗬護,隻還沒來得及多說兩句,宮裏來人將四爺叫走了,便也是這時,烏拉那拉氏才帶著耿氏回到了府中。

烏拉那拉氏不等梳洗,就徑直來了雲舒的房中探望雲舒,倒是耿氏形象實在不雅,自行回了自己院裏梳洗。

“雲妹妹,你可還好?”烏拉那拉氏穩住要行禮的雲舒,麵含憂色的看著她。

“妾身沒事,姐姐不必憂懷。”雲舒燦然一笑。

“還說沒事呢,你瞧瞧你這手,包裹的和粽子也差不多了。”烏拉那拉氏這才放心的坐在軟榻的另一側,指了指她的雙手。

“這是那府醫太過小心了些,非得給妾身裹成了這個樣子,其實並無大礙,妾身被救下時還摸了四爺的馬,那時都不疼的。”雲舒晃悠著自己的手,“倒是叫妾身不方便的很。”

那府醫全是讓四爺的臉色給嚇的。

烏拉那拉氏聽了雲舒的話,臉上並沒舒展,反倒是顰起了秀眉,“這女子的手可是第二張臉,府醫既能包的如此嚴實,你這手上的傷肯定頗為嚴重,不若我拿了帖子再給你找太醫來瞧上一瞧。”

說話間,烏拉那拉氏就要吩咐劉嬤嬤去取帖子,雲舒趕忙攔下,“四爺已經請過了,確實沒甚大礙。”雲舒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按照自己腦子裏前世的那些個東西,烏拉那拉氏可是四爺的正牌,自己頂多是個小三,小三炫耀,多少有些奇怪。

烏拉那拉氏和煦一笑,“如此我才算真的放下心來,你這些日子就好好將養著,莫要再磕著碰著,早日的安也給你免了。”烏拉那拉氏不知道雲舒心裏所想,兀自叮囑著。

“是,妾身記下了,謝福晉體恤之恩。”雲舒站起身,又被烏拉那拉氏給攔住,“別多禮了,我就走了,今天折騰了一日,也是累的很。”說罷起身扶著劉嬤嬤的手,示意雲舒坐下,這才離開。

“嘶——”雲舒見烏拉那拉氏走遠了,這才將自己的雙腿分開了些,那雙腿之間的磨傷,其實有些嚴重,隻是她不想烏拉那拉氏擔心,也因為位置羞於啟齒,這才沒說。

棗紅馬那般癲狂的折騰,就算是馭馬高手,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更何況是雲舒,隻是當時她過度緊張,未曾察覺,一直到回府,才感覺到疼痛,那府醫又是個男的,雲舒沒好意思讓他看,待他走後,才讓伊半夢替她瞧了瞧,上了藥。

這會子不碰著,又那藥傳來絲絲涼涼的感覺,雲舒愜意的抱著軟榻上的軟枕,睡了過去。

等她再睜眼的時候,就見著了四爺溫柔如水的眸子。

“醒了?”

“嗯。”雲舒將兩個胖爪子放在胸前,憨憨的點了點頭。

“那便起來用膳吧。”四爺雙手在後麵托起雲舒的後腦勺,扶她坐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