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那拉氏自己都不知道,她如今是真的將雲舒視作了親妹子。

“好,隻是那荷塘可不是在我院子裏,定是不能脫鞋的。”烏拉那拉氏叮囑,深怕雲舒又做了上一次的布置。

雖說是舒坦,但終歸不合規矩。

“妹妹省得。”雲舒笑嘻嘻應下,“那等我這月事過了,便著手準備,就二十二那日如何?”

烏拉那拉氏略略一思索,應下,複又關心的問道:“這次身子可有難受,是否需要把徐太醫找來給你把把脈?”

“不用,這次倒是奇怪,很是舒坦,並無不適,若非如此,姐姐怕是早聽到我遣人來告假了。”雲舒說著還起身轉了一下,表示自己並無不適。

烏拉那拉氏瞧著她的模樣,便知是真,這才放下心來。

隨後,雲舒又同烏拉那拉氏說了些笑話,這才高興的退下。瞧著她興奮的勁兒,烏拉那拉氏心中暗歎幸好沒拒絕,然後在心裏告誡自己,這一次絕不能讓雲舒再灌自己恁多的酒。

一定要清醒著回來。

從正院出來,雲舒又去找耿氏坐了會兒,這才回了自己的鳴翠院。

雲舒喝了一口順兒送上的新茶,正準備和往常一般看看話本子,緊隨著她身後的寧兒一臉嚴肅的開了口:“格格,奴婢有事稟報。”

“嗯,你說。”雲舒沒再翻話本子,寧兒和順兒不同,寧兒若是這般顏色,定是有什麼關乎到自己的事情,或者是院裏的事兒。

“昨兒晚上奴婢見著有人給伊半夢塞東西,是一塊水頭極好的玉鐲子。因為隔得遠,那人站的位置又刁鑽,奴婢也沒瞧出是誰,總之不是咱們院兒的。”寧兒壓低了些聲音。

“哦?”雲舒挑挑眉。“那她收了嗎?”

“瞧著她推拒了兩下,倒是沒瞧著最後鐲子去了哪兒。”寧兒如實回答。

“格格,奴婢沒有質疑夫人的意思,隻這伊半夢若真的被人收買,她又懂醫理,那您不是置身危險之中了嗎?”

寧兒說完,那眉宇間的神色更加深鬱,似乎是想到了特別可怕的事情。

“嗯,你再繼續關注著,有什麼情況再來告訴我。”雲舒吩咐,麵色未改,隻是心裏不免有些疑惑。

她確實打算試探伊半夢,但這明顯不是她的布置,還真的有人瞧上了伊半夢?

將心中的思緒拋開,雲舒打算慢慢看看再說。

隨著鳳陽府一案的塵埃落定,收繳欠款的事情再一次強勢回歸到了朝堂之中。

直至如今,戶部一共收回了百分之三十的欠款,還有一大部分的人在觀望。

四爺將自己埋在案前,思索著可行的法子。

將那些欠款名單拿出,他細細的琢磨著。

這名單上的人,大概分成四類。

第一種,不得不借戶部銀子的。京都多四品官,這些官員一年的俸祿養家糊口,剛好,若是再多了宴請、隨禮、做袍服等事情,那便有些為難,畢竟京都物價貴;

第二種,就是那些個不安分的。有資曆,講排場,都是跟著皇上鞍前馬後的股肱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