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那拉氏緊緊拽著錦帕,並不知道到底是何人如此狠毒,竟要她的性命。
來岫雲寺是可臨時起意,兩天的時間就能安排到位,定然是府中之人。
富察才英一腳踢在第一人的劍身上,劍花一挽,借著餘力去阻攔那兩劍。
第一位黑衣人因著富察才英的腳力後退了兩步,站定後提劍刺向了雲舒這邊。
誰也沒想到這人最後居然轉移了目標。事發突然,又衝著烏拉那拉氏去勢洶洶,雲舒身邊此時根本就沒有侍衛。
“庶福晉!”一聲驚呼,散發著寒氣的劍帶著血液飛濺,其他侍衛已然趕到,將所有的家眷都圍了起來。
為首那人見大勢已去,吹了一聲口哨,三人強勢迅速撤退。
侍衛擔心在場人員的安全,倒是未敢貿然去追。
“烏雅妹妹,你怎麼樣?”雲舒聲音有些顫栗的問道,此刻她正站在烏雅氏身後,雙手扶著她。原來就在剛才,眼見黑衣人的劍就要刺中雲舒,烏雅氏不顧一切的撲到雲舒身前,替她擋下了這一劍。
那劍便深深的刺進了烏雅氏左邊鎖骨下,劍抽離時濺起的血液灑在了雲舒的臉上。
這是雲舒離死亡最近的一次,若是沒有烏雅氏的這一擋,那這一劍就是奔著她的心髒來的。
烏雅氏的右手死死的按著傷口,汨汨的從指縫間往外冒著鮮血,她疼得渾身無力,隻能靠在雲舒的身上。
“庶福晉,奴才手上有金瘡藥,先上一點,咱們得趕緊去找大夫。”富察才英上前,遞上一個小青花瓷瓶子。
雲舒吞咽了一下口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瓶子接過,灑在烏雅氏的傷口處。
一瓶藥讓雲舒給倒了三分之二,那血好歹是暫時止住了。
烏拉那拉氏趕緊讓身邊的奴婢小心的扶著烏雅氏上了她的車輦,她的車輦是最寬敞最舒適的,她自在旁邊親自照看著。
於是乎,呼啦啦的一行人快速的上車以最快的速度往京城方向去。
雲舒坐在車上臉色依舊有些發白,手也有些發涼,這就像是是在高速上,隻差一厘米的距離,你就被旁邊的車子給撞飛的感覺。
“雲妹妹。”耿氏坐到她的身邊,握著她的手。剛剛她也嚇到了。
要按著年齡來說,耿氏也就是個不到二十的後宅小女人,什麼時候見過如此的場麵,當時她的驚嚇可一點都不比雲舒來的輕。
“耿姐姐。”雲舒自然的靠在耿氏身上,剛剛她真的以為自己要沒命了。
回程的時候,因為烏雅氏的受傷,整個隊伍的速度快了不少,李氏在車廂中顛的有些難受也未敢出聲,隻是安慰著再一次被嚇著的弘昀。
等她們到了府上,四爺身邊跟著福安寧,已經帶著太醫在府上等著了。
來人正是徐太醫。
車馬一到,烏雅氏就被攙扶著回了自己的院子,四爺和烏拉那拉氏跟在身後,雲舒心中焦急愧疚,烏雅氏是替她擋下的這一劍,沒聽到太醫的話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回自己院子。
耿氏自然是要陪著她,其他人則是看著了四爺,無論如何這個時候都要表現一下自己的賢良淑德,關愛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