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裏麵,都不能和姐姐好好說上兩句話。”烏雅氏伸手,拽著雲舒的一邊袖角,“那些人也真是,每次姐姐來請安都變著法子拿姐姐做筏子,當真是惱人的很。”

烏雅氏嘴巴微嘟,瞪著大眼睛不滿極了。

“你啊。”雲舒戳了她一下,“傷好以後也不來我院裏坐坐。”

“我這不是不想擾了姐姐你休息嘛,畢竟我可是等著姐姐的小阿哥出世。”烏雅氏滿眼柔情的看著雲舒的肚子。

“莫要瞎說,還未知男女呢。”雲舒拍了拍她的手,隻當烏雅氏一時口不擇言。

“是。”烏雅氏偷偷吐了下舌頭,乖乖應下。

“耿姐姐,你呢?可……好些?”雲舒拉過耿氏的手,同武氏說話期間,耿氏一直沒有搭腔。

“好多了,福晉憐惜,玉竹更是刻刻盯著,本也不是多嬌貴的人。”耿氏說話見還瞧了玉竹一眼,無奈極了。

“雲庶福晉,您給奴婢評評理,奴婢盡心伺候自家小主兒,還被怪罪。當真委屈的很。”玉竹衝著雲舒福福身子,掘著嘴巴道。

“你瞧瞧,越發膽子大了,都敢來你麵前告我狀了,看來是吃定了你不會惱她。”耿氏略微無奈的說道。

“自然是不惱,對姐姐忠心耿耿照顧有加,該賞才對。”雲舒笑著附和,隨手拿起福嬤嬤盒子裏的酸烏梅賞了一個。

倒不是雲舒小氣,賞不起銀錢,這本就是玩笑引起來的話題,要的不過是個態度而已。真要賞了金銀,反倒不美。

“這可是我都還沒嚐到的好手藝,便給你先試試了。”

“奴婢謝過雲庶福晉。”玉竹開心接下,當著眾人麵兒就放進了嘴裏。

然後那秀氣的小臉瞬間皺了起來,“味道甚好,生津回甘,就是奴婢吃著酸了些。”

“那是想要將你嫁了呢。”耿氏打趣玉竹。

“奴婢不要離開小主兒。”玉竹苦著一張小臉。

三人看著她,咯咯的笑了起來。

“瞧把她嚇得。倒是我疏忽,沒想著這酸烏梅當真當得起這個酸字。”雲舒從自己發間取下一枚簪子,遞進了玉竹的手裏,“倒是叫她不知我是賞她還是罰她了,這便作為賠罪吧。”

“雲庶福晉,使不得,奴婢卑微。”玉竹蹲下了身子,這下真的惶恐了。

雲舒看了看耿氏,耿氏了然的對玉竹說道:“收下吧。”

“是。”玉竹這才伸手接下。

三人並行,又到鳴翠院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這才分開。

李氏端坐在軟塌上,下首繡凳上坐著劉氏,郭氏,武氏。

“側福晉,那雲舒愈發的不將您放在了眼裏,今日說了那好些話,她竟然拿喬,都不搭話。”武氏直言直語,甚是不滿。

“那是人家有本事,能誆得四爺專寵,你要是有一半的本事,也不至於在這裏說風涼話。”李氏淺飲了口茶,話語犀利。

“哼!”武氏暗自惱怒的哼一聲,再無她話。

“如今雲舒不僅寵愛於身,還懷有身孕,若是誕下阿哥,你們到時候更是連湯都喝不上,可憐見的。”李氏字字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