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未央愣住。
所有人也都愣住,緊接著所有人急忙轉過頭去,故意裝成努力忙自己一攤子事,不去看郡主的窘境。
不過眾人覺得,懷玉郡主和王爺本就是未婚夫婦,坐個腿……又如何?
蘇未央嘴角抽了抽,“玉李,絳河,你們過來扶我。”
“……”兩人哪敢去壞王爺好事?
絳河小聲道,“玉李姐,我們怎麼辦?”
玉李急中生智,“我們兩人抬點珠到休息室。”
“好!”
緊接著,兩人不顧郡主的怒視,跑去抬床了。
其他人也急忙各自找了事兒,不約而同跑了出去。
血淋淋的房內,隻有潁川王、蘇未央,以及秦佑。
蘇未央看向秦佑,剛要開口,卻見秦佑一把捂住嘴,“屬下想吐,屬下先去吐了!”
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了房間,還順手關了門。
此時,房內便隻剩下潁川王,以及其腿上的蘇未央。
“……”蘇未央。
太史無極挑眉,“放心,本王不會唐突你。”
蘇未央欲言又止,隨後冷哼一聲,伸手去揉自己的腿。
兩人好半晌,都沒說話。
後來蘇未央感覺自己腿部有了知覺,便撐著輪椅扶手,要站起。
太史無極不悅,“都說了本王不占你便宜,你隻把本王當椅子,坐下休息一會又如何?這裏沒有外人,也沒人笑話你。”
蘇未央艱難起身,“多謝王爺體諒,但男女有別。”
“嗬,你若是早注意男女有別,也不會名聲差成這樣。”太史無極冷哼。
蘇未央也不在意,踉踉蹌蹌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掙紮著坐下。
兩人便一個坐在椅子上,一個坐在輪椅上,麵對著麵。
“本王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本王。”
“好,您問。”
“如果剛剛你坐在岑雪離的身上,會不會著急離開?”
蘇未央,“當然,岑世子身體那般孱弱,我若是一不小心把他壓壞了怎麼辦?”
太史無極冷笑,“你倒是憐香惜玉。”
蘇未央哭笑不得,“岑世子為不足之症,還有一些先天心疾,因為氣血雙虧,筋骨得不到足夠滋養,所以其骨骼猶如老者骨骼脆而易折,我這麼個大活人坐在他腿上,真容易把他腿骨坐壞,不是什麼憐香惜玉。”
“如果不會坐壞,你離開嗎?”
蘇未央正要回答,卻突然意識到——潁川王好似在吃醋!
為什麼會吃醋?
蘇未央迅速思索——潁川王此舉,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醫患關係,造成愛戀的錯覺。
這種情況,她之前遇到很多次,尤其是碰見病人為年輕男子,在治療過程中,病人對醫生會產生信任和依賴,進而誤以為自己喜歡上大夫。
岑世子便是很好的例子。
第二種,男人天生的占有欲。
雖然兩人早就說清楚,以後會退婚,但現在到底還是有婚約在身,未婚妻喜歡別的男子,間接相當於自己不如那名男子,對男性尊嚴有所挑釁,所以會不悅。
無論是哪種情況,如果繼續發展下去,搞不好都極為棘手。
蘇未央思考片刻,最後心一橫,道,“也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