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重房間粗曠亮堂。
牆上佇立著三層高的金絲楠木鬥櫃。
每格抽屜刻著靈藥藥材的名字。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好聞的藥材氣息。
晾造藥材對風向、陽光有充分的要求,所以言重的窗子是最多的。
窗前鑲嵌著幾根靈繩,些許藥材迎風搖曳。
鬥桌的水晶盤上擺著兩塊晶瑩剔透的膏體。
言嬌嬌嘟著小圓嘴,享受的嗅著:“哇,好香的藥材味,嬌嬌最喜歡二哥做的藥材啦。”
言嬌嬌的吹捧極大程度滿足了言重的自尊心,他羞赧的撓撓腦袋:“嬌嬌喜歡就好,以後不管煉什麼丹,製什麼藥,二哥先以嬌嬌為主。”
言嬌嬌細細的手臂摟住言重精壯的腰,仰著小腦袋:“二哥,我知道其中有一瓶祛疤靈藥是給姐姐的。”
她奶聲奶氣的撒嬌,晃著言重的手:“二哥可不可以帶嬌嬌一同去啊。”
說著說著,眼圈含著淚包:“嬌嬌是真的擔心姐姐,想看看姐姐怎麼樣了,一些誤會,也想跟姐姐解釋清楚。”
言重鐵漢柔情,受不了香香軟軟的妹妹:“我就是怕小蘇的驢脾氣欺負你,罷了,既然你有這個心,二哥便帶你去。”
言嬌嬌的眼睛眯成了彎彎的月牙。
當天夜裏,言嬌嬌用剪刀剪掉玩偶娃娃的胳膊,眼睛邪邪的看著銅鏡裏的自己,歪著腦袋看著她從言重房裏偷來的另一瓶祛疤靈藥,又捏成了齏粉:“扶蘇,我,才是言家的千金。”WwWx520xs.com
日頭當空掛,言嬌嬌桃粉折枝蜀繡輕裳,繡鞋上鑲著兩顆圓潤的珍珠,圓圓臉蛋白裏透紅,如嬌嫩的桃子:“走咯,找姐姐去咯。”
奉靈城,幽居茶樓。
扶蘇靠窗,閉著眼,如枝頭薄雪的側臉被夕陽染了層薄薄金粉,恬淡靜謐。
言重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孤冷,揮去心裏淡淡的不適,拉著嬌嬌走了進去。
扶蘇睜開眼睛,眸色清貴,雪白的眉心蘊著不耐:“你說找我有要事,什麼事,快說。”
她冷冰冰的惡劣態度讓言重心中那點不適揮發的一幹二淨,側額突突的跳:“小蘇,我看你是被人下降頭了,竟跟二哥這樣說話。”
砰,扶蘇踹開椅子猛地起身:“廢話連篇。”
她欲走,言嬌嬌故意抓住她的手臂,掀開,見蛇毒果然痊愈隻剩疤痕了,眼底劃過一抹不甘之色,可仰起圓臉卻是另一副人畜無害的麵孔:“姐姐,你的傷真的好啦?嬌嬌好開心呀,我和二哥特意來給姐姐送祛疤的靈藥來啦,姐姐不要生氣好不好?”
言重欣慰的看著言嬌嬌,當著扶蘇的麵稱讚:“小蘇,你哪怕有嬌嬌一半圓滑,懂事……罷了罷了,天性如此,我也不強求你。”
“這是祛疤靈藥,給……”言重邊從錦囊裏拿瓷瓶邊道,手忽地頓住,僵硬地拿出來:“怎麼會,怎麼會隻有一瓶?”
言嬌嬌驚訝的捂住小嘴兒:“二哥,定是掉在路上了,嬌嬌這就去找。”
扶蘇看著言嬌嬌自導自演的德行,拿起筷子壓在她的手上:“好藥早就被人拾去了,倒也不必如此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