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嬌嬌輕謾、微嘲的口吻讓扶蘇的黑眸布了層冷色。
她邁出去的步子頓時,回頭時,青絲掠過碧水寒潭般的眸:“有問題?”喵喵尒説
言嬌嬌仗著三個哥哥在身邊,歪頭,純真的笑,嬌嗔的口吻夾著不善:“沒問題呀~就是比較驚訝罷了~”
她鼓著身子,往上抬了抬屁股,鼓著嘴,還噤著鼻子:“姐姐,你怎麼就戴這麼少的東西呀,這奉天學院一去可就是半年哦。”
言道細長的手指撫著被扶蘇劃破的口子,不悅之色塗滿了桃花眸,忍不住諷刺:“嗬,就她這種資質估計在奉天學院不到一個月便被攆回家了,她自己也有自知之明,怎麼好意思帶那麼多東西。”
扶蘇幻暗的眸隱隱浮著戾紅,瞳仁似打造的寒玄之刀,手中飛鏢倏地而出,以極快的速度朝言道的臉飛去:“看來言三公子是不想要這張臉了。”
刀刃在他瞳孔中放大,言道側身一閃,連忙避開,可飛鏢還是削掉了他的發尾。
“三哥,三哥有沒有受傷?嬌嬌看看。”言嬌嬌急的上下挪屁股,見言道無礙,又轉身跟小倉鼠似的故意鼓著腮幫子:“姐姐太過分了,差點傷到三哥。”
“誰讓他嘴賤。”扶蘇眉眼極涼。
言道攥著一手的碎發,發現扶蘇的變化似乎不是為了引起他們的注意。
而是真的恨他們。
為什麼?
他想不通。
他點著頭,眼睛血色濃重:“很好,到了奉天學院遇到了困難可不要跟我攀關係。”
“這話,我也送給你們。”扶蘇轉身上了騾子。
言遠見扶蘇包袱單薄,騎行單薄,本想邀請扶蘇同他們一起上路的,一看扶蘇和三哥嬌嬌他們鬧的不愉快,張了張嘴,把邀請的話吞了回去。
……
與此同時,言任早早穿衣洗漱完畢,還在家中挑了匹最強壯結實的馬,馬的兩邊裝著食盒,都是扶蘇喜歡吃的東西。
他唇角含的笑弱化了淩厲的蠍眸,高興的來到了帝君殿敲開了門,同管家道:“我是小蘇的大哥,今日特意帶小蘇出去玩,麻煩您通報一下。”
管家看他的神情一言難盡:“言大公子不知道扶姑娘她啟程去奉天學院了麼?”
聞言,言任的臉一點,一點的龜裂:“你說……什麼?小蘇去了奉天學院?她不是說她不去了麼。”
管家是個老人精,怎會不知道言家幾個哥哥對扶蘇不好,輕蔑的撇撇嘴:“言大公子,扶姑娘之所以跟你說不去那是因為想躲著你啊,而且我勸言大公子不要去打擾扶姑娘。”
啪的關上了門。
言任挺直的肩背垂了下來,手指也蜷在了一起,看著昂首的馬,精致的食盒,隻覺得一股子淒涼之感撲麵而來。
……
林葉翻飛,地上簇了片片金黃色的落葉。
迎著晨曦走了大半日,這會兒也變成落日了。
林路上也多了三夥人。
一夥是結伴而行的兄妹二人。
一夥是被簇擁的貴公子。
還有一個是同扶蘇一樣獨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