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殺人凶手?”明玨冷沉如琴弦的聲音響起。
“帝君……”閣主見來人立刻起身讓座。
明玨坐下,掃了眼麵無表情的扶蘇,碰碰她指尖,果然如他所料,是冰的。
明玨旁若無人般拿出一個裹著刺繡祥雲的暖手爐遞給她:“暖著。”
扶蘇微怔,僵冷的鼻尖發酸。
言家的這個二哥,打從進了慎刑閣後,他一句關心、擔心的話都未說,劈頭蓋臉兀自定了她的罪。
扶蘇雙手抱著,燥冷的心在慢慢的撫平。
跟石墩子般站在一邊的言重好似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他方才都做了些什麼?
明玨見扶蘇凍的雪白的回暖成粉色這才漫不經心地開口:“本王相信她。”
簡單的五個字,力度極大。
“她也無需讓本君幫她證明。”明玨起身,沉俊的眸看向閣主:“按照正常程序走。”
“是。”
已到半夜,學院依舊燈火通明。
言嬌嬌翹首以盼的等著二哥帶來給扶蘇定罪的消息。
但,等來的卻是慎罰閣的人和扶蘇。
“扶蘇怎麼回來了?”
“是啊,什麼情況。”
言嬌嬌咬住唇,她的指尖去勾言重的手,眼神詢問怎麼回事。
慎罰閣閣主道:“此次案子有疑點,所以需要重新驗屍。”
沒等方可娘親說話呢,言嬌嬌悲痛的捂住胸口:“方可已經死的夠慘了,你們還不給她留個全屍麼?”
扶蘇夾起一塊石頭丟向聒噪的言嬌嬌:“這麼激動,還以為方可是你生的。”
言嬌嬌趕忙給方可的娘使眼色。
方可娘捂了嚎瘋的拍大腿:“誰都不準碰我閨女的屍體,我看你們這群壞人就是想破壞我閨女屍體,不想賠錢。”
閣主不緊不慢地開口:“妨礙查案,不但賠不了錢,你反倒要賠我們的損失,並關進大牢。”
方可娘一聽,瞬間跳得老遠。
這次的仵作是明玨找來的,能力十分強。
仵作查驗過後,道:“在死者的指甲縫中發現了衣裳料子,應是死者死之前奮力抓取的。”
“但,衣裳料子有許多人穿的相似,倒是不足以抓到真正的凶手,有一點倒是可以準確地抓到凶手。”仵作說著,言嬌嬌的手緊攥衣角:“修煉之人和尋常人不同,她們在死前看到的最後一個人可以映入自己的瞳孔中,隻要讓擁有血瞳術的人將人影映照出來便可以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誰。”
聞言,言嬌嬌猛地抬起頭,牙齒咬住嘴唇,若是這樣……
“扶蘇同學,你願意用你的血瞳術查出真凶麼?”林副院問。
扶蘇漫不經心的:“樂意至極。”
言嬌嬌的呼吸一窒。
仵作又道:“用血瞳術映照人影並非時時刻刻都可實施的,而是需趕上十五那夜的月圓之夜。”
言嬌嬌提起的氣又落下。
林副院擺著手指頭一算:“大後日便是月圓之夜,這樣,大後日公布真正的殺人凶手。”
“好。”
“扶蘇同學,身為本案的第一嫌疑人,你不能留在學院。”閣主道。
扶蘇點頭:“清白之人不差這兩日的自由。”
閣主也把方可的屍體帶走了,免的遭到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