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放學時辰,扶蘇往外走,胳膊上忽然多了個人形掛件。
對上言嬌嬌裝純真的茉莉眼,扶蘇便陣陣反胃,手抓住她的肩膀,往後一翻,咣的一聲,言嬌嬌被狠狠一個背摔,摔到了地上。
她痛的啊了聲,手撫著腰,小鹿眼楚楚可憐:“姐姐,嬌嬌隻是想和你一起走,姐姐為何這樣待嬌嬌?”
扶蘇輕輕彈過被言嬌嬌碰過的衣裳:“你想和我一起走,可是我不想和你一起走。”
“我跟你不熟,不要裝的跟一個娘肚子裏生出來的似的。”扶蘇如清風般離去。
言家宅子很大,足以多加扶蘇和無影兩個人了。
言道對扶蘇成見很深,看她來了半個眼神都不給。
言重倒是很高興,扯出羚羊般的憨厚笑容:“小蘇來了,我帶你去你房間看看,若是有不滿意的地方可以……”
扶蘇打斷了他高興的話:“不必,隻是臨時住一段時間,沒那麼多講究。”
言重的笑僵在麵上。
“二哥,某些人不領你的情,何必熱臉貼冷屁股。”言道冷笑。
無影走出來接過她的包袱:“扶姑娘先進去歇歇。”
應了聲,抽泣聲響起,言嬌嬌一瘸一拐,灰頭土臉的。
言家三兄弟衝上去:“嬌嬌怎的了?”
“誰欺負你了?”
言嬌嬌雖吭哧癟肚的,卻有意無意的往扶蘇那瞟。
言道心領神會:“扶蘇,你幹的?”
扶蘇看去,言嬌嬌分明故意在地上滾了一圈以博同情:“對,誰讓她犯賤來招惹我。”
“下次,再主動招惹我,我還摔她。”
言道沒想到她承認的這麼快,竟被噎的半個字說不出來。
扶蘇回到簡單的房間,手指敲著桌子:“言任如何?”
“不管是我值守還是言家人值守,我都在看著,暫時未發現任何情況。”無影如實道。
扶蘇沉吟片刻:“你重點盯言嬌嬌。”
“你懷疑是……”
“恩。”不管是言嬌嬌刻意的行為和話語都表明她的嫌疑最大,再加上言重曾跟她說的話。
晚上吃飯時,言重搓著手過來叫人,扶蘇拒絕:“言二公子,我希望你能明白,我隻是暫住,我們之間最後不要產生任何交集,這種交集包括吃飯喝水和閑聊。”
言重張張嘴又閉上,灰頭土臉的轉身離開。
扶蘇聽到言家人圍上去寬慰:“二哥,何必呢。”
“油鹽不進的主,你搭理她幹什麼?”
今晚是言嬌嬌守夜,她人從小杌上下來坐在床榻上,手顫抖的去摸言任的腦袋:“大哥,嬌嬌可以伺候大哥一輩子,大哥可千萬不要醒來啊。”
她正欲去檢查她插在言任頭頂的針。
門忽地被人推開,她嚇的臉都白了,朝外望去,發現扶蘇冷著臉走了進來。
“你來幹什麼?”
扶蘇淡漠的看著她:“你在幹什麼?”
“我在給大哥按摩頭部,郎中說了,大哥的頭內有淤血,是需要經常按摩的。”言嬌嬌想,幸虧我反應快:“今夜又不是姐姐的班,姐姐來幹什麼?”
“哦,來陪你。”扶蘇順手拖過椅子,抱臂坐下來:“不是說給你大哥按摩,繼續,怎麼?不會是裝樣子吧。”
“我才沒有。”言嬌嬌咬牙繼續按,心裏盼著扶蘇趕緊出去,她出去後一來可以檢查銀針的情況,二來可以歇歇她的手,按了這麼長時間,她的手快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