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玨十分平靜。
扶蘭絕望了,帝君不是對小蘇很好麼,現在遇到難處了,卻不管不問的。
果然,男人是靠不住的。
京兆府尹已亂成一團。
扶蘇筆挺的站著,餘光淡淡的掃過躺在地上,已成屍體的言任,麵無表情。
常姿握著拳,拚命捶打著劇痛的心口窩,又哆嗦的,顫著手指著扶蘇,眼裏仇恨的火焰燒的灼熱:“看看,看看這無情無義的小畜生,她大哥被她害死了,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凶手是殘暴的,她殺了人怎會有反應。”言道血霧彌漫的眸如織成片的蜘蛛網。
言嬌嬌哽咽,抽噎,抖著孱弱的肩,說的每句話都是火上添油的:“姐姐,你連大哥都忍心下的手,哪天……你是不是會一個個殺了我們呢?”
言鎮虎虎生威,大掌擺著:“你覺得我會給這孽畜這個機會麼?”
他威峨的眼神刺過去:“大人,我要求公的私的都來一遍。”
公的便是處死扶蘇。
言鎮厚重的皂靴一步步沉沉的朝扶蘇走來,眼裏毫無父愛,盡是厭惡和恨意:“我言鎮這輩子最後悔的事便是把你這個孽畜認回來!”
“你不是一直很在意自己不姓言麼。”
“這次,你再也不會有機會姓言了,再也不會有機會上言家的族譜了。”
扶蘇琉璃般風華絕豔的眸涼意習習:“是麼?那真是多謝你了。”
想到什麼,抬手:“那把言家的家鏢給我去了。”
不等言鎮說話,常姿憤恨道:“不可能,你綁了言家家鏢證明你歸我們言家掌管,我要讓你死了之後埋不了我言家的墳墓,讓你做個孤魂野鬼。”
並非天下所有的母親都愛自己的孩子,信自己的孩子。
扶蘇的脊背挺如鬆柏,清眸定定的看著常姿,言鎮:“正合我意。”
她笑如江湖上肆意瀟灑的女王:“言家的墳墓我不屑進,晦氣。”
“你……”
府尹大人拍了拍驚堂木:“夠了,這是公堂,不是你們家祠堂!”
證據齊全,哪怕扶蘇掙紮也沒有改變的結果。
府尹聲音威武,沉肅:“經判定,扶氏扶蘇殺害言家大公子言任,證據確鑿,打入大牢,三日後判定結果。”
言嬌嬌緊握的拳頭興奮的往自己懷裏一帶:太好了,扶蘇,我總算板倒你了。
扶蘇麵無表情的跟著衙役走了。
圍在外麵的百姓們聽風就是雨的,議論的罵開了。
“嘖,殺了自己的哥哥,還真是殘忍啊。”
“是親哥麼?”
“好像是,聽說兩個孩子抱錯了。”
“不是吧,那扶蘇好像就是言家的養女,估計是嫉妒真千金言嬌嬌,想要鳩占鵲巢。”
“蛇蠍心腸啊,嘖嘖,這種人就應該死了省心。”
奉天城從老到少都在討伐,譴責著扶蘇。
把她形容成了吃人的怪物。
言嬌嬌每日聽著這些話神清氣爽。
她趁言任死去這段時間在言家勞心勞力的奔走,安慰安慰這個,安撫安撫那個,故意把臉畫的蒼白,收獲了言家一大波稱讚。
地位穩固,掌握節奏的感覺又重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