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巴掌把言嬌嬌打懵了。
漩渦般的恨意和羞恥在胸腔裏沸騰著,翻滾著。
今日,本該有許多人奉承她這個天女的。
可她卻遭受了許多的恥辱。
而這些恥辱都是扶蘇給她的。
她,怎能咽的下這口氣。
言嬌嬌圓眸噙著委屈,口吻神色恭謹:“公主,臣女不敢,是臣女知道並覺得公主和帝君天作之合,郎才女貌,方才背棄姐姐告之公主的,因為臣女覺得公主才是帝君的心尖人,未來的正房,所以公主的身份最有資格教訓搶占帝君之人。”
這番話倒是撫平了燕歡心中的不痛快。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言嬌嬌:“算你機靈,跟在本宮身邊吧,好好跟本宮講講你姐姐的事。”
畢竟,想要打敗一個敵人是要先了解敵人的。
貴妃生辰宴排場奢靡。
隨著太監的唱喝聲,扶蘇朝龍鳳呈祥椅上看去。
皇上年紀略大,鬢角發白,眉宇間倒是有威嚴之相。
左邊正是絕代風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秦貴妃。
而右邊的皇後別看身穿鳳服卻是戴著麵紗,氣度普通。
明玨同扶蘇落坐,尋個機會由頭便跟扶蘇說話:“皇後在一年前忽然毀容,失去自信,久居宮殿,不理六宮,久而久之,掌宮權便落到貴妃手上了。”
扶蘇心下了然,方才的氣還未平,涼著眸:“跟我無關。”
碰了一鼻子灰的明玨:……
燕歡剛進宮殿便瞧見坐在一起十分親昵的扶蘇明玨。
她一撩裙擺,委屈的跪下告狀:“父皇,言家養女扶蘇方才欺負兒臣,看看兒臣的臉,兒臣的衣裳都是被她打的。”
“扶蘇……”皇上覺得這名字既熟悉又陌生。
太監在邊上小聲道:“皇上,扶蘇是言家的養女,也是上次汲取了萬千靈氣,皇上讓奴才調查的那位。”
皇上眸露驚喜之色,剛要說什麼,秦貴妃翹著戴著護甲的手:“皇上,聽聞當初這個扶蘇汲取萬千靈氣時,天女言嬌嬌也在,不知這扶蘇是不是沾了天女的光啊。”
皇上冷卻了情緒:“原來如此,那便是個無關緊要之人了。”
“扶蘇,你明知燕歡是公主,還敢對她放肆,這是不把朕放在眼裏麼?”皇上猛地拍著龍椅扶手。
言嬌嬌看的心神蕩漾,扶蘇,看你如何收場!
嗒,明玨的指尖輕敲杯沿:“皇上,燕歡明知扶蘇坐在本君的龍攆上,是本君的人,還敢對她放肆,這是不把本君放在眼裏麼!”
明玨說這話時,周身釋出濃鬱,令人膽寒的威壓,壓的在場之人大腦疼痛。
皇上朝明玨拱了拱手:“帝君息怒。”
又很有眼色的朝扶蘇看去,問:“小女性子跋扈,望扶蘇姑娘諒解。”
好歹他是皇上,本以為扶蘇會順台階下了,卻不想她擺著張漠然臉。
而帝君也是驕縱著。
皇上心頭一梗:“不知扶蘇姑娘怎樣才能消氣?”
扶蘇摩挲茶盞的手微頓,清瀲的眸掀起,口吻極淡,極酷:“她太掃興了。”
皇上一愣,深吸一口氣:“燕歡,今日生辰宴,你不必參加。”
“父皇!”燕歡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