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燕歡撕心裂肺的嚎叫聲響起。
鮮紅的血珠迸濺到扶蘇的臉上。
雪花落下,竟如一點紅梅,美的寒心動魄。
燕歡癱坐在地上,捧著滿是鮮血的雙手,瞪大的眼睛猩紅無比:“扶蘇!啊啊啊!賤人!你怎麼敢!怎麼敢的!”
雪,又落了。
大片大片的雪花飄在扶蘇墨黑的情絲上。
她眼神漠然的看著前方,用黑帕一點一點的擦著手上的血。
手一鬆,帕子隨風遠去。
“啊對不起對不起。”忽地,一個蓬頭垢麵,破衣爛衫的女子很急促,很驚慌的邊回頭看,邊奮力的往前跑,跑的時候不看路,猛地撞到了扶蘇,女子慌張爬起來,說了聲對不起繼續往前跑。
扶蘇在看到這女子的容貌時,頓時驚呆了:“她竟是……”
身後,一群身穿黑白相間長袍的人凶神惡煞的追著,扶蘇特意留意了一眼,發現他們的袖口上刺繡著黃色扇形的標誌。
扶蘇回到帝君宅,鼓著鼻音問:“黃色扇形是什麼勢力?”
明玨聽著她甕裏翁氣的聲音,沒有先回答她的問題,端來一盆溫熱的水,拽過她的手,浸泡,待她發出舒服的喟歎聲時,明玨才道:“是拍賣場。”
扶蘇哦了聲。
“遇到了?”
“嗯,好奇。”㊣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你身上的血怎麼來的?”明玨擦幹她的手,眉目沉俊的看她。
扶蘇言語簡練:“燕歡的。”
明玨點點頭,轉身時發現扶蘇跟陀螺似的繞到了他麵前:“我收拾了她,毀了她的容貌,帝君沒有感想?”
“有。”
“什麼?”也不知怎麼,扶蘇竟生出詭異的心思,就想知道他的心思。
明玨幹淨修長的手指點燃塔香,提了提神,將窗戶關好,煙霧籠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又深邃又神秘:“感想就是……”
他偏頭,眉骨到鼻梁的地方形成一片深邃的陰影,整個五官愈發立體:“為何要髒了自己的手。”
扶蘇的眉弓都舒展了許多:“我去看看扶蘭,她被燕歡打了。”
“不用去。”明玨指尖在她眼前一晃:“這裏的仆人郎中很多,他們會照顧好她的。”
“你需要歇息。”明玨把她推進房間。
不出扶蘇所料,燕歡一狀告到了皇上那裏,皇上召了扶蘇入宮。
他渾濁威嚴的龍眸要把扶蘇剮了:“扶蘇!雖然你和帝君相識,但……你如此欺負朕的女兒,朕是容不得你的。”
燕歡帶著麵紗,哭的眼睛都腫了,眼縫裏迸射出嗜血的恨意:“父皇,你要把她淩遲處死!”
“皇上,我倒是想問問了,把我淩遲處死,那麼說話不算話,違背誓言,說謊成章的人又該怎麼處理?”扶蘇鏗鏘有力的眸和口吻震的皇上龍體一抖。
“是你女兒跟我打賭,輸的人劃臉,毀容。”扶蘇漫不經心的目光帶著一抹直穿人心的犀利:“怎麼?我若是輸了,毀了容貌就是應該的,而你女兒輸了,就可以耍無賴了?”
“這難道就是皇家的教養?”
皇上被說的滿臉漲紅:“歡兒?”
燕歡性子暴躁:“本宮是公主,她就應該自己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