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歡公主刻意化的上揚的丹鳳眼遞過去:“可別怪本宮沒提醒你,這隻貓的來頭可不小,若是惹惱了貓的主人,本宮可救不了你。”
燕歡了解言嬌嬌外表小白花,內心要麵子,所以故意說這話刺激她。
一眾貴女看著呢。
言嬌嬌可是天女,服軟豈不是丟了麵子。
況且,就算這貓是有主人的那又如何?
她約莫這貓的主人定是個千金小姐。
她可是千金之首,試問哪個千金見到她不會矮上幾分?
“公主也許記錯了。”言嬌嬌不想在這問題上糾纏,輕飄飄揭過。
燕歡端著茶杯借喝茶掩下自己的神色:可別怪本宮沒有提醒你。
一個世家千金盯著這隻貓許久了,她放出自己的靈獸小雪貂:“去,把她拿下。”
小雪貂哆嗦,猶豫,但又怕主人,硬著頭皮上去了,扶蘇隻打了個哈欠,便把小雪貂嚇的滾到了地上。
“廢物!”
這時公主府外響起雜亂不一的腳步聲。
言嬌嬌看去,心髒突地狂跳,豎在身子兩側的手都捏了起來,小臉兒都白了:“爹,娘,哥哥……”
“你……”她結結巴巴的:“你們怎麼來了?”
言鎮如強勁的黑風掠到言嬌嬌,二話不說賞了言嬌嬌一個耳光。
啪的清脆聲震的言嬌嬌瞪大了圓眼。
常姿病歪歪的,也心疼,本想張嘴說些什麼,卻還是閉上了。
言道對言嬌嬌的寵愛沒怎麼變化,忍不住出聲:“爹,你怎麼能打嬌嬌?”
言鎮是憤怒的,長臉上的胡須一抖一抖的:“我怎麼不能打?言嬌嬌,你可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言嬌嬌自然知道,但隻能裝不知道,咬著唇:“還請爹爹賜教。”
“今日是你姐姐扶蘇的頭七,頭七未過,你難道不知是不準出門的?”言道顫著滿是武繭的手:“你非但出門了,而且還穿著水紅色衣裳出來招搖,你是在丟言家的臉!”
高貴趴在地上的扶蘇淡漠地掃了言家人一眼,言鎮隻是在意臉麵,並非在意扶蘇。
服喪期間,不能奏樂,不能四處串門,要著素衣。
可言嬌嬌做的都是相反的。
她顫著肩,淚珠劈裏啪啦落下:“爹爹誤會嬌嬌了,公主特邀嬌嬌出來,嬌嬌怎能不給公主顏麵,況且嬌嬌是天女,理應起帶頭作用啊。”
她楚楚可憐的樣子,也讓常姿心軟,她有心為女兒說話:“老爺,嬌嬌說的有道理,隻是嬌嬌啊,那你也不能穿水紅色衣裳啊。”
言嬌嬌心想:扶蘇死了,我恨不得放鞭炮慶祝,穿水紅色衣裳怎的了。
但她豈能把真實想法表露出來:“娘,公主喜紅,且這是宴會,嬌嬌怎能穿的太素氣惹大家厭惡。”
“爹娘,嬌嬌在如此傷心的情況下,還不顧自己身體情緒出來參加宴會,難道不該誇獎麼?”言道大步過去護在言嬌嬌麵前。
外人太多,言鎮不好繼續發作:“走,回去。”
罡風四起,凜冽的氣焰囂沉卷來。
“沒有本君的允許,誰敢離開?”明玨白衣,墨發,一根素簪卻簪出了風華絕代,沉俊的眉骨更深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