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重聽著言道的話,覺得這三弟無可救藥了:“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周敏的命就不是命了?就可以隨便糟蹋?”
言道紫羅蘭的眸堆著不讚同:“二哥,身為我言家的仆人,必要之時是可以為我言家犧牲性命的,嬌嬌沒有直接提出要求,而是用了親情牌,我倒是覺得嬌嬌很聰明,很善良。”
這沒有三觀,沒有人情味的話震的言重腦子嗡嗡作響,想到曾經的他也是這樣的,便一陣惡寒:“三弟,希望你有一日被嬌嬌這般對待,也會有如此好的心態。”
言道嗤笑:“嬌嬌不會這樣待我的,二哥多慮了。”
末了,又補充一句:“我知道二哥傷了嬌嬌的心後,嬌嬌待二哥不比從前了,可這是二哥自己作的。”
言重意味深長的看著言道:“希望三弟記住今日所說這話,有朝一日不會後悔。”
“我絕不後悔。”
常姿受傷後,對言嬌嬌的態度非常冷淡,且不願意理會她,已經好幾日沒有見她了。
言嬌嬌非常著急,也在心裏抱怨常姿小心眼。
常姿是言家的主母,關係到今後給她多少嫁妝問題。
她的腦子轉著,生出個好主意。
接連幾日,言道端著湯藥在常姿身邊近身伺候,常姿的體力和味覺終是恢複了一些,嚐著藥,皺皺眉頭:“怎的感覺這藥腥呢?”
“是靈醫開的上好的湯藥,娘還是喝了吧。”言道說話的時候,那雙眸子左顧右盼的。
常姿察覺出不對勁,拍著床沿:“把靈醫給我叫來。”
靈醫走進來,被常姿問的汗如雨下,支支吾吾的,最後還是說了實話:“夫,夫人,用靈氣治療您的傷隻是外用治療,這種治療效果隻能說一般般,最重要的還是要內服。”
他吞了吞喉嚨,還是說了出來:“夫人的家人為了您背後的印記翻遍了醫書,最終尋到了一個古方,用有靈氣的天女之命格的血來治療更有效果,所以……”
常姿聽到這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騰然從床上爬起,捂著胸口,顫著唇:“你是說……是嬌嬌……”
“正是大小姐。”
常姿的腦袋嗡嗡作響,她看向言道:“去,把你妹妹叫來。”
言道搖搖頭:“娘前段時間待嬌嬌那麼冷淡,嬌嬌心灰意冷,怎會來呢。”
常姿顧不得別的,掙紮著從床榻上下來,腳步極快的朝言嬌嬌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常姿一眼瞧見言嬌嬌正用刀子割自己的手臂呢。
她露出的那一段雪白的手臂盡是一道道的傷痕。
鮮紅的血滴在碗裏,言嬌嬌的臉蒼白如紙般,身子搖搖欲墜的,好似要昏倒了一般。
門開的聲音讓她下意識看去,整個人一愣,慌裏慌張的去收桌上的東西,又落下袖子,裝的跟個受驚的小鵪鶉似的:“我,嬌,嬌嬌這就走,不礙娘的眼。”
常姿許久未見女兒,被女兒這幅蒼白又卑怯的樣子,那顆心疼的都要碎了,急忙上前抱住了言嬌嬌:“傻嬌嬌,你說什麼傻話呢,你是娘的寶貝女兒,娘怎麼可能嫌你礙眼呢,是娘最近心情不好,疏忽了你。”
“娘……”言嬌嬌受寵若驚的嘟起小嘴兒:“不怪嬌嬌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