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扶蘇平直的唇角彎起一抹弧度,眼裏的光愈發的盛。
言重的心又酸澀,跟泡滿水的海綿似的漲的難受。
往常妹妹都是圍著自家轉著。
不知不覺竟長大了,目光開始搜尋其他的男子了。
言重羚羊的眸逼出痛心疾首的神色:“小蘇,你不在言家,竟變成這幅樣子了麼?”
他的話他的口吻好似地震了般,扶蘇淡漠的看著他:“我變成什麼樣了?”
“你和帝君成親了麼?既然沒有成親為何要這麼親密。”言重拿出哥哥的架子教育著她:“你看,沒有娘家人管著你,教育著你,你活成什麼樣了?”
啪,扶蘇把手裏的東西拍在桌上,濃的如墨般濃鬱的眸鎖著他:“嗬,離開言家之前,我活的生不如死,沒有個人樣,可離開了言家之後,我活的很高興,很榮耀。”
“言二公子,雖說我不想見到你這張臉,但咱們畢竟是一個協會的,整日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扶蘇清笑:“所以……若是還想給自己留點顏麵,不要來招惹我。”
扶蘇轉身麵向明玨時又是另一副笑容:“我這邊忙的差不多了,我們回宅子吧,扶蘭姐特意做了你愛吃的菜。”
“好。”
言重看著他們親親熱熱的離開,一顆心跟被丟進了油鍋裏反複的炸似的。
扶蘇說是調查秦老夫人三皇子案子,卻悠哉悠哉的,絲毫不見急躁。
這反倒是讓蘭心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想套話,又不敢表露的太明顯,隻好裝出善良的小白花樣子:“扶蘇啊,你最近不是調查案子呢麼,這麼忙,還得抽時間煉丹,這樣吧,我幫你幹幹雜活,你快去忙你的吧。”
扶蘇跟個人精似的,怎會聽不出她在套話。
她慵懶如貓般舒展了下身體:“查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也懶的查,你想幫我打雜啊?那好啊,我正好困了,想回去補個回籠覺。”
說著把一堆雜活丟給了她。
蘭心看著滿桌子的淩亂氣的直咬牙,但轉念想到她方才說沒有線索,那顆忐忑不安的心放鬆了下來。
她的眼珠子興奮的轉著,喃喃自語:我還以為扶蘇多厲害呢,今天都已經第二天了,竟然什麼都沒查出來,要知道皇上隻給了扶蘇三天的時間,明天就是第三天了,再堅持一天她可就勝利了啊。
第三天,煉丹協會的孫雪見扶蘇悠哉悠哉的坐了下來,氣的拍了下桌子:“扶蘇,你知不知道今天是第三天了,你找到證據沒有?不然我們都要跟著你吃瓜烙了。”
扶蘇平靜的線眸看她,一言不發。
她這態度能把人氣死,蘭心卻是很高興扶蘇這個態度,她從緊張擔心的神色變成了高枕無憂。
扶蘇低垂著眸,微笑。
因為第二日大早上煉丹協會要開會,要求所有人在協會住下,所以人倒是齊全。
協會的燈剛剛熄滅不到一刻鍾,便聽到協會的更夫敲鑼打鼓的把大家叫了起來:“起來了,都起來了。”
協會的人懵懂的從房間出來,臉上的不悅在看到協會會長的那一瞬煙消雲散了:“會長這麼晚了是有什麼要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