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的腦袋疼到炸裂了。
他摁著突突跳動的太陽穴,沒睡好的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扶蘇:“我沒資格?扶蘇,你別忘了,你是言家的仆人,而我是言家的主人,主人要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難道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麼?”
他越說越覺得有道理。
狼狽的他從地上爬起來,彈彈沾著的灰:“所以,我命令你,明天早上務必把熏香送到言家來,否則別怪我這個做主人的對你不客氣。”
他揉著腦袋離開了。
明玨掏出帕子,耐心且溫和的擦拭著方才言道碰過的地方,性感的喉結滾著,聲線沉沉:“不用理他的話,本君幫你處理。”
他說完這話,夾著淺淺的期待和……緊張。
因為扶蘇要強,常常自己處理很多事,讓明玨身上的勁兒無處施展。
扶蘇清淺如山澗泉水的眸忽地潺潺流動了起來:“好,正好我要準備煉丹大賽的事。”
她輕快地拍拍明玨的肩膀:“這事就靠你了。”
扶蘇回家的路上,用手撫著狂跳的右眼皮:“右眼跳災。”
“看來近日會有大事件發生啊。”
不安感在心裏盤旋,直到深夜才讓扶蘇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睡醒的扶蘇看著升起的太陽,恍惚間好像有什麼事,忽然想起來了:“哦,是言道那件事,不知帝君怎麼處理的。”
扶蘇挺好奇的,她洗漱,簡單吃了些東西便悄悄去了言家附近。
正好趕上明玨敲開了言家的門。
隔著門板,扶蘇能聽到言道雀躍歡喜的聲音:“管家,快開門,是扶蘇給我送熏香來了。”
開了門,映入眼簾的不是扶蘇,而是明玨。
明玨身穿銀色長袍,舉手投足間盡是貴氣,言道看到他愣了愣:“帝,帝君……你怎的來了?”
“你以為是誰?”明玨平靜的看著他。
“不,不應該是扶蘇麼?”言道總歸也跟明玨撕破臉了,也不會顧及他了,他紫羅蘭的眸微微眯起:“帝君,我知道你護著扶蘇,看中她,但是她的身份在呢,總歸是言家的仆人,所以……很多事情不是帝君能左右的了的。”㊣ωWW.メ伍2⓪メS.С○м҈
“哦?是麼?”明玨結實的手臂忽地攔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抵在牆上,黑沉沉不見底的眸凝著他,啪的一張紙拍在了言道的胸口上:“看看這是什麼?”
言道被拍的差點吐血,震的腦袋愈發的疼了。
他還是忍不住好奇心把那張紙拿了起來。
這張紙是一份證明書,證明扶蘇已在奉天學院拿到優異的成績,而且有了自己建宅的資格,這就說明她可以拜托扶家仆人的身份,不必為言家做事了。
言道一目十行的掃過,似是不敢相信般重新看了一遍。
他那顆火熱的,充滿期待的心瞬間涼了下來。
他的熏香,他的熏香落空了。
明玨好整以暇的欣賞著言道蒼白的臉,把紙抽了出來,整齊的疊好,塞進了袖口裏。
“言道,現在明白了?扶蘇雖然是扶家人,但不是你們言家的仆人。”明玨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