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的話讓孫雪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覺。
孫雪腦子混亂,哪記得扶蘇究竟有沒有用手拿。
見她神色恍惚,扶蘇更是趁熱打鐵:“忘了告訴你,這顆丹藥是有極強的腐蝕性的,會從你的手指慢慢爛起,爛至全身,最後成為白骨。”
“我是有解藥的。”
“不過……”
扶蘇的眼梢掠過她,聲音如羽毛般輕飄飄的在她心傷蕩著:“我不是救世主,怎會隨便給解藥呢。”
許是為了配合扶蘇的話,孫雪的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了,即便心理素質再強大,看到自己的手成了這幅樣子也嚇壞了,她猛地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雙膝跪在地上,膝行朝扶蘇爬了過去:“扶蘇,我說,你能不能救救我?是,是……”
眼看著孫雪這個蠢貨要把她說出來了,她神色著急的給言道使了個眼色,他們剛要發作,卻發現扶蘇早有準備,在她們周圍布了層結界,以至於言道擊出去的靈氣被輕飄飄的拍了回來。
沒有了言嬌嬌和言道的幹預,孫雪順利的說出了想說的話:“是言嬌嬌指使我這麼做的,她恨死你了,想讓你失敗,被皇上責罰,所以給了我不少的好處,我……我窮,從來沒見過那麼多的靈石……”
孫雪說出的這個秘密如巨大的石頭狠狠的砸進了深海裏,擊起了千層巨浪。
無數雙眼跟鉚釘似的都要把言嬌嬌給撕碎了。
言嬌嬌的後背近乎濕透了,她臉色煞白,連連後退,嘀咕著:“不,我,我沒有。”
她輕飄飄的話多麼的沒有信服力。
皇上龍眸存著震懾的威嚴,呼嘯至言嬌嬌跟前,夾著靈氣的掌風吵言嬌嬌扇了過去,直接把言嬌嬌扇翻在地了。
鮮血順著她的唇角流下,她捂著胸口,痛的不得了,言道衝上來:“嬌嬌。”
他惡狠狠的刺向扶蘇:“扶蘇,你故意想弄死嬌嬌對不對?”
又用滿是冤屈的眼睛看向震怒中的皇上:“皇上,言家一向都是忠於皇上的,嬌嬌是言家的孩子,骨血裏流淌的都是衷心,怎會背叛皇上呢?”
現在於言道來說,言嬌嬌這個寶貝妹妹自然是比扶蘇重要的:“皇上也知道扶蘇和言家的關係多麼惡劣,她是嫉妒嬌嬌的,所以總是想盡一切法子害嬌嬌。”
他修長漂亮的手指此時此刻猙獰著,顫抖的指著扶蘇:“皇上,一定是扶蘇和孫雪故意聯合起來害嬌嬌的。”
言嬌嬌也一副孟薑女哭長城的樣子:“嗚嗚,皇上,民女真的是冤枉的啊,民女好歹也是做過天女的人,怎會做出這樣的事呢。”
皇上也開始猶疑了,言家是武侯世家,也算是他的左膀右臂,的確應該給一些信任。
他冰冷的帝王眸落在扶蘇身上:“朕再給你一次機會,是不是你謀害了言嬌嬌?”
扶蘇看著皇上的老顏,心裏嘲諷的嗬笑:難怪大朔的朝堂一日比一日差,有這樣一個老眼昏花的皇上能好到哪兒去?
皇上見扶蘇如倔強的千枝梅般,當著眾多人,敢不給他這個皇上一絲顏麵,胸腔的怒火噌的燃了起來:“不說?就當你有嫌疑了,來人,把扶蘇和這個孫雪押下去關起來細細的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