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姿嚇的跳到了言鎮身邊:“大半夜的,這是誰啊?”
言鎮謹慎的看向四周。
似空穀回音:“想要言家重回巔峰時期麼?”
“想要你們的一對兒女平安出來麼?”
聽了這極具誘惑力的話,管它是人是鬼呢,常姿什麼都不怕了,她從言鎮懷裏退出來,跟個陀螺似的在原地轉圈圈,邊轉邊抬頭:“人呢?你在哪兒?為什麼不大大方方的出來跟我們談?”㊣ωWW.メ伍2⓪メS.С○м҈
“我救你們言家,你們言家是不是得拿出誠意啊?”
言鎮聽出了不同尋常,他站起來,憑著方向盯著某處:“想要誠意需露麵。”
一個身影跳了下來,出現在他們眼前:“我要的誠意是言家的寶貝,陰靈兵。”
言鎮猛地抬頭看向來人,聲線沉如精鐵:“好大的野心啊,三皇子。”
*
日月更換,日子匆匆過去,竟轉瞬到了懲戒言嬌嬌言道的日子。
人都有顆好奇心,這天,圍在街頭巷尾的百姓們並不少。
“快看,人出來了。”隨著一個人眼尖呼叫了出來。
麵容肅殺的官兵們押著戴著手鏈腳鏈的言嬌嬌言道走了過來。
言嬌嬌麵容蠟黃,眼睛無光,整個人好似老了十歲,頭發淩亂如鳥窩,身上穿著泛舊的皺巴巴的犯人囚服,每走一步都嬌嗔的喘氣,眼淚嘩啦啦的流。
她言嬌嬌可是百年世家的千金,曾經的天女,被人捧在掌心裏尊貴女子。
為何會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言家人不是很有本事的麼,怎的不救她?難道要放棄她了?
她幹枯的眼睛不斷的在人群裏搜尋著,可她非但沒看到言家人,還看到了在人群中,宛如耀眼銀花的扶蘇。
扶蘇一襲白裙,如銀花仙子。
黑色的瞳仁滿不在乎的落在言嬌嬌的身上,仿佛在看一隻隨時隨地能夠踩死的螞蟻。
扶蘇這種輕飄飄的態度讓言嬌嬌的恨意更深了。
以往都是她踩在扶蘇頭上的。
她受不了這樣大的反差啊。
扶蘇墨發紅唇,散漫的看著她,散漫的抬起手,在脖子上做了個殺戮的動作。
言嬌嬌的腦子嗡的一聲,她的喉嚨發出低低的似失敗的野獸般的悶哼聲,想朝扶蘇衝去,被言道攔住了,壓低了聲音怒喝:“嬌嬌,你想幹什麼?不能衝動,若是在這個時候衝動了,你的下場便不是發配了,而是你就地斬殺。”
“嗚嗚,三哥,難道咱們的人生就這樣完了麼?我不甘心啊。”
“不會的,爹娘會想法子救我們的。”
扶蘇看著言道用極恨的眼神瞪著他,隻淡然一笑。
“聽聞言家兄妹這次要被皇上發配到死海去填石呢。”
“嘖,死海可不是什麼好地方,白天的溫度凍的要死,晚上的溫度呢熱的要死。”
“對對,而且死海是永遠都填不滿的,每天日複一日的做著同樣的活兒。”
“聽說死海裏還有不少恐怖的凶獸呢。”
“這次去,誰知道能不能活著出來呢。”
扶蘇聽了一會兒轉身離開了,她回到宅子,看到跪在門口的人先是一愣,又迅速走過去,伸手要拉跪了很久的周敏:“娘,你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