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玨黑曜的眸浮浮沉沉:“陰兵是他的?”
副將哆嗦的點點頭:“是,啊……”又反悔的搖搖頭:“也不是。”
“是……”副將說到這兒,往扶蘇的方向一瞟,猶豫了下,道:“就是言家人的,三皇子之所以能夠成功的謀權篡位正是因為言家向三皇子獻出了自己的法寶,這法寶就是陰兵。”
他吞了吞口水,滾動著喉結:“他們做了交易,言家人借出陰兵,新皇幫助言家人東山再起。”
扶蘇薄冰的唇彎起抹平直的諷刺弧度:“言家還真是從外麵爛到了芯子裏啊。”
“敢與三皇子合作,真是與虎謀皮。”神母也冷笑。
“那你呢?又在幹什麼?”扶蘇的手一把摸在副將鼓鼓囊囊的腰間:“嗬,收獲不小啊,斂了許多財麼,而且看你方才那意思,還想收一些女子?”
副將支支吾吾的。
“說。”
扶蘇一聲吼,嚇的副將一哆嗦:“我們有一種阻擋陰兵的藥物,想活命的人會拿錢財或者……活這貌美如花的女兒給我換藥。”
不等扶蘇有所舉動,明玨一腳把人踹飛了出去,手腕翻轉,鋒利的尖刀狠狠的刺在了副將的胸口上。
副將的嘴裏吐著血泡泡,睜大眼睛,臨死之前聽到明玨幽幽的聲音:“貪了不該貪的財,貪了不該貪的人,這種死法已經算是便宜你了。”
沒了副將這個領頭羊,其他的兵都散了,嚇的四處亂竄。
有的膽大的百姓們冒頭看見了明玨,撲通跑了出來,跪在地上,哭的滿臉眼淚:“帝君,帝君救命啊。”
“帝君救救我們啊。”
“奉天城現在已經血流成河了啊。”
扶蘇掃視了一大圈,問:“附近有沒有比較安全的大一點的地方?”
有個百姓朝一個酒樓指去:“這個酒樓是副將他們包下來的酒樓,裏麵沒有陰兵,很安全。”
扶蘇明玨對視一眼,神母了然的下了馬,跟著扶蘇把安好的百姓們往酒樓裏領。
門內被人用重重的橫栓擋住了,怎麼都推不開。
扶蘇一掌拍開了門板,無數支羽箭,無數把長劍紛紛對著扶蘇他們:“滾出去,這不是你們該進來的地方。”
神母下意識站在扶蘇跟前,想要保護她,扶蘇反握了握神母的手:“我來。”
她一步步朝前走去,白裙墨發紅唇,如站在彼岸花裏的靈怪,她伸手,直接捏住侍衛的長劍劍端,琉璃般的瞳孔如綻放的花,嘴裏默念著什麼,隻見從劍端開始慢慢變成了石雕,包括握著長劍的侍衛。
其他的侍衛看見這一情形都嚇壞了。
扶蘇仰了仰頭,神色漠然:“若是不想變成他這樣,要麼滾出去,要麼留在原地老老實實的待著,但,若是被我發現誰有不軌的小心思,別怪我不客氣。”
那些侍衛半個字都不敢吱,把手裏的武器放下來悄悄跑牆角蹲著去了。
百姓們跑了進來,對扶蘇千恩萬謝的。
神母看到這幅情景,用連連讚歎的眼神看著扶蘇:多麼完美的兒媳婦啊。
“神母在這裏歇著,我出去和明玨會和,找到陰兵頭子。”扶蘇道。
深陷在扶蘇高光裏的神母忍不住脫口而出:“什麼時候能叫我一聲娘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