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此話,言道挪動著身子正對著阮丹予,口吻中聽出了依賴的感覺:“你要去哪兒?”
阮丹予看去,這麼一看,糟糕了,她的心好像漏跳了一拍。
橘色燭光下,言道線條分明的臉如流暢的古琴,他紫羅蘭的眸長長的,瞳孔好似點了一汪泉水,讓人忍不住溺斃其中。
阮丹予的臉又紅又燙,她說話時舌頭都打圈了:“我,我……”
她呼了口氣,望著窗子,聲音恬靜:“你瞧,眼下快要黑天了,我也要回去了,而且……”
她都不敢對視了,低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的:“而且我想也要去你家告訴你家人一聲,這樣也好讓你家人安心啊。”
言道恍然的哦了一聲,說出的話給人一種無形的曖昧之感:“我以為你要拋下我。”
“我怎麼會拋下你。”阮丹予說完這話才察覺到不對勁兒,臉紅成了蝦子。
言道看著她這幅樣子覺得十分有趣,心中生起了調侃的心思:“那你跟我家裏說完可不可以回來陪我?我有些怕黑,而且現在受傷,不管幹什麼都不方便。”
看她麵露難色,言道立刻用上了苦肉計,他擺擺手苦澀的笑笑,宛如被丟棄的小獸:“抱歉,是我唐突了,你回去吧,不用管我了,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
阮丹予把唇瓣咬的紅紅的,最後壓低聲音給了他一個保證:“你別難過,也別擔心,我……我會回來的。”
看著她紅著臉落荒而逃的樣子,言道勾起了一抹笑:“看來在這裏養病的日子也會很有趣啊。”
阮丹予先回了家,跟爹娘說了會子話然後悄悄的從後門溜了出來。
阮丹予在父母眼中可是乖巧的女兒,任誰都想不到會做出如此離經叛道的事情。
阮丹予出來後去了言家,跟言家人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
言鎮看著阮丹予離開的背影挺納悶的,喃喃:這阮家的孩子怎麼和我的兒子攪合在一起去了?
他想了想,又嗬笑了聲:怕什麼,反正阮家的是女兒,我家的是兒子,總歸不會吃虧的。
阮丹予沒想到從言家出來後,穿過了一條街看到了和帝君明玨散步的扶蘇,阮丹予整個人都僵了,她渾身跟石頭似的,有種做壞事被發現的感覺。
而後想著,幸虧已經離言家有一定距離了。
扶蘇氣色不錯,絲毫沒有受到被人汙蔑的影響,看到阮丹予她上前,眼裏也是存著疑色:“你怎的在這兒?沒回家?”
阮丹予的喉嚨哽住了,她滾了滾喉嚨:“我,我回了,但是我母親想吃左羅路那邊的糕點,所以我出來給她買。”
扶蘇恍然,掃了眼黑下來的天,道:“近日不太平,我們陪你去吧,然後再把你送回家。”
這怎麼行。
她根本不是想去買糕點啊。
而且她目前不能被扶蘇知道她要去照顧言道啊。
因為扶蘇和言道的關係還很僵。
她想,怎麼也要等她幫忙說和好了再說。
阮丹予擺擺手:“小蘇,不用了,我的丫鬟在前麵的路口等著我呢,而且我買完東西也想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