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卷:
阮丹予的丫鬟維護自家主子:“少夫人懷有身孕,是不能……”
丫鬟的話還沒說完呢,言嬌嬌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言嬌嬌下手的力道很大,把人打的一個踉蹌,唇角都湧出了鮮血。
阮丹予的眼睛不由得睜大,臉唰的白了。
這言嬌嬌是在打丫鬟,還是在借著打丫鬟來打她呢?
“好歹我也是你三嫂,你在我麵前是不是太放肆了?”阮丹予顫抖著聲音,問。
言嬌嬌歪頭甜笑:“三嫂真是不識好人心啊,這丫鬟放肆,我幫三嫂教訓不但得不到感謝,反倒責怪,三哥知道你是這樣的人麼?”
“我怎樣,阿道自然是知道的,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阮丹予想走,言嬌嬌伸出手攔住了她。
“怎麼?你這是想打我一巴掌?”阮丹予覺得言嬌嬌像鼻涕蟲一樣黏人。
言嬌嬌擺擺手,忽然又笑了,還露出了可愛的小虎牙:“三嫂,幫我倒杯水喝,方才我跟皇上鬧矛盾了,手被皇上甩開有點疼,動不了,我喝完三嫂倒的水就走。”
阮丹予聽到她說要走,心裏莫名鬆了口氣,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趕緊把她打發走。
丫鬟還想說什麼,阮丹予搖搖頭,她讓丫鬟不用管。
阮丹予倒了一杯熱的茶水遞給言嬌嬌。
卻不想言嬌嬌竟然瘋的在阮丹予把茶杯遞過來的時候,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上一揚。
言嬌嬌白嫩的手被熱水燙的起了層紅,她痛的整個人蜷在地上,仰起頭,露出那張嬌俏的,可憐兮兮的臉:“三嫂你為什麼這樣對我?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好歹我也是三哥的妹妹,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
阮丹予被她突如其來的變臉弄的懵了,白著唇:“我,我沒有燙你啊,是你抓著我的手……”
話還沒說完呢,阮丹予便聽到身後響起快速的腳步聲和擔憂的說話聲。
一個身影從阮丹予麵前閃過。
阮丹予定睛一看,是言道,他的夫君。
此時此刻,他的夫君滿是焦灼的把言嬌嬌抱在了懷裏噓寒問暖的。
“嬌嬌,怎麼回事?你的手怎麼會被燙成這樣?”
言嬌嬌淚光楚楚的,跟個小可憐似的拚命的搖頭:“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三嫂的茶水,不怪三嫂,三嫂沒有往我身上潑熱水。”
嘖,這赤果果的白蓮花語言啊。
就差直接告狀了。
阮丹予要氣暈了。
她剛想解釋,言道責備的話吐了出來,好像一把劍刺,深深的刺進阮丹予的心口上:“丹予,我本以為你是個善良的女子,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惡毒,你為什麼要傷害嬌嬌?”
“嬌嬌再怎麼也是我的妹妹,你就這麼容不得她麼?”
言嬌嬌滿意的看著阮丹予白下來的臉色,她惡毒的想:你的孩子如果在這個時候流掉那便更好了。
言嬌嬌火上添油:“是我不對,這件事三嫂做的對,我是看三嫂旁邊有個丫鬟懶惰,疏忽了三嫂,我幫著三嫂教訓了幾句,誰知道三嫂誤會了,還以為我是故意為難她身邊的人,便……便……”
“便用熱水潑你了。”言道惡狠狠的瞪著阮丹予:“丹予你真讓我失望,我告訴你,在我的心裏嬌嬌是我的家人,我的妹妹,我們認識了十幾年,我們的感情不是別人能比得了的,你既然是我的夫人,必須要聽我的。”
阮丹予拽住他的袖子,眼裏含著淚水,就那麼看著他:“阿道,不是我,真的,我沒有那樣對嬌嬌……”
言嬌嬌生怕言道心軟,或起疑心,她故意嘶的倒抽了口涼氣。
言道的注意力全被言嬌嬌吸引走了,他打橫抱起言嬌嬌:“很疼是不是?你從小就怕熱水,怕被燙,一定痛死了。”
言道半個眼神都不給阮丹予,抱著言嬌嬌從她身邊離開。
阮丹予甚至能看到言嬌嬌朝她彎起的勝利的笑容。
阮丹予的心一沉再沉,她慢慢蹲下來,明明是炎熱的天,她的後背卻出了一層冷汗。
她好冷。
成功奪得言道寵愛的言嬌嬌心情很好。
她最近失去的東西太多了,必須得把眼前的東西攥在手裏才有安全感。
但是她不會去管別人的死活。
言道背對著窗子,蹲下來,細心溫柔的給言嬌嬌燙紅的地方塗藥。
言嬌嬌躍過言道的身子能清楚的看到阮丹予站在了窗外。
她認識她的身影。
言嬌嬌心生一計,忽然撞進言道的懷裏,肩膀一聳一聳的,哽咽著:“三哥,我好恨自己啊,我既然不是言家的孩子,既然跟你沒有血緣關係,我就不應該在言家長大,如果我不在言家長大,也許我們不是兄妹了,而是……”
“三哥,我知道你也是這樣想的是不是?”言嬌嬌曖昧的看著他。
言道怔住,言嬌嬌抱緊了他,她看見阮丹予的身子晃了晃,然後失魂落魄的離開。
她的目的達到了,言道也推開了她:“嬌嬌,以後這種話不要亂說了,若是爹爹知道一定會用家規處罰我們的。”
兄妹亂來,可是會臭名遠揚的。
言嬌嬌的眼睛冷了下來,她砸著枕頭:“就算我不能和三哥有什麼,我也不會讓阮丹予搶走我的三哥。”
阮丹予回去之後淚流滿麵,她怎麼也沒想到言嬌嬌和言道之間的關係是不正常的。
言道看到她流著眼淚,心裏軟了一些,他坐下來,聲音沉沉的,帶著特有的大男子主義:“今天的事我不怪你了,不過希望你以後能和嬌嬌和平相處,再怎麼說,她也是我的妹妹,是言家人,你和她相處不好,為難的是我。”
阮丹予看著他,這是她愛的人啊。
她愛的人竟然這麼對待他。
她看著言道的眼神裏還夾著絲絲的期待,她抖著唇,問:“言道,我問你,如果我說我根本沒有往你妹妹身上潑開水,這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來陷害我的,你相信我麼?”
言道的臉上勾出一絲絲不耐煩:“丹予,咱們兩個成親之前,你不是這樣的啊,你的性子跟嬌嬌一樣善解人意,十分純善,怎麼成親之後你變的疑神疑鬼的了?”
他挺無奈的把手伸進頭皮裏用力的撓了撓:“難怪大家都說女子成親之後就變了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