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隻拳頭落在銀色的牆壁上,氣質陰鬱的測試者,此刻就像是一頭發怒的野獸。纖細但可打穿牆的藕臂收回,轉過螓首,就看到一條“鹹魚”翹著二郎腿躺在艙裏。
“別破壞牆壁了,你要實在坐不住,可以去看看啊~”淨化者緊致的大腿晃蕩著,手中還擺弄著一個已經看不出原樣的物件。
“嗬,你倒是說得輕鬆。”測試者冰冷地看了淨化者一眼,沒有給她好臉色。
剛剛淨化者逃回來的時候,就把她和觀察者被江薑爆錘的數據共享給了自己。“魚群”和消融炮的威力,著實讓她打了個寒顫。
雖然自己擅長同時控製多個子係統,但是在質量上可能還不如觀察者,過去也隻能讓江薑多浪費點資源而已。而且,淨化者和觀察者被先後抓走,一個怕到現在,一個逃都逃不掉。
“現在的辦法隻有兩個,要麼開啟更高級的機體權限,要麼讓型號優勢的去。”
測試者金瞳閃爍,最後隻能給出兩個方案來。但比起不動腦的淨化者,她的計算核心算不錯了。
“沒觀察者的授權,我們咋開啟更高級的機體?”淨化者人性化地翻了個白眼,手中一捏,物件粉身碎骨。
“至於其他人,先不說那個中二病在北極,也指望不上。那個啞巴確實是除了觀察者最合適的潛入人選,但她一直神神秘秘的,隻有觀察者叫得動。我們的話,估計不會理。”
淨化者把玩壞的隨手一丟,又從儲體艙上掰了一塊繼續玩。觀察者不在,測試者也懶得管她。眉頭微皺,沒了觀察者,好多權限運行都出現了問題。
“那你說怎麼辦?!就這麼等著嗎?”測試者一把搶過淨化者手裏的物件,但隻有一半,另一半還留在淨化者緊握的手裏。淨化者不滿憤怒的眼神,對上了測試者警告的眼神。
“等著唄!反正能回來的,就是可能會有點曲折......大不了後麵她摧毀那機體裏的意識,強製退出罷了。”
淨化者身體條件反射地一顫,然後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讓那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坑貨,也嚐嚐我之前受到的折磨......
“......呼,也隻能這樣了。”測試者歎了口氣,隨即拍了一下淨化者伸向艙體的手,轉身離開。
“老實點,觀察者不是不回來了!我還是去給清除者和構建者報個信吧,觀察者被俘虜的事情,她們有權知道,並多加個保險......”
身後,淨化者狠狠地瞪了測試者一眼,然後又我行我素地掰下一塊玩具。翹起長腿伸出艙內,踩在光潔的地板上。雪白的馬甲小蠻腰一用力,就從儲體艙裏麵挺了出來。
“哼哼,回來又怎樣?我是不喜歡動腦,又不是蠢,從那個男人和那個方塊盒子裏出來,就算是觀察者,也得抑鬱兩天!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沒有什麼樂子可玩的,去去晦氣......”
此時,淨化者口中的男人,正撫摸著身上質感特殊的服裝。隨著江薑的撫摸,艦長服不斷變幻著色彩條紋。最後江薑大手一停,衣服樣式顏色變成了與指揮官八分相似的形態。
“這感覺,這是久違了啊~”江薑伸懶腰似的張開雙臂,然後手腕翻轉一扭。艦長服上浮現出一層微不可查的光膜,又立刻消失不見。
“船長,是否有任何地方不適,請隨時指出。”“放心,沒有。”
智腦再三向江薑確認,艦長服的重置細節。這時江薑一步上前,一個平台上懸浮著一把造型奇特的東西。
一個精密複雜的銀色圓環,隻有小半邊裸露出來。大半邊都被一種奇怪材質的東西包裹著,延伸出各種結構。正在不斷活動,改變自己的外形。
最驚世駭俗的是,這些結構有部分仿佛沒有實質。像流光,像煙霧,任意改變狀態,卻和實體部分緊密結合。
“配槍的組裝很完美,但有一些功能因為運行的特殊能量無法補充,除了個別幾種,船長你要省著點用。唉,要是船還在,這種東西本機用完一個丟一個,還要什麼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