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音響震蕩,掀起潮水般的波紋,一顆顆塵埃在聲浪中顫動。從會場外麵可以看見,一股股蟲豸像是地震前的征兆,以會場為中心瘋狂往外衝!
鼠鳥逃竄,蚊蟲避退!
江薑敏銳地在滅亡之歌中,聽到好一陣的窸窸窣窣聲,隨即都漸漸銷聲匿跡。江薑麵無表情地伸出手,將懷裏的安克雷奇魔方,放在旁邊的座位上。
隻見她滴溜溜地晃了幾圈,最後啪嗒一聲摔在坐墊上,在高昂的海豚音中抽搐著沒了聲響。而台上愈發投入的聖地亞哥,對此一無所知,唯見明媚的雙眸在閃閃發光!
“智腦,把剛剛那段錄下來,等回去港區大掃除時放。別的不提,這歌還挺辟邪......生命探測儀停下吧,跑得慢的估計都留下了,這裏就剩咱們幾個活物了。”
“嘖嘖嘖,果然正常艦娘中,隻有聖地亞哥能聽聖地亞哥唱歌。本機剛剛算了一下,開嗓一分鍾,就震死了四十三隻老鼠,蚊蟑死傷不計其數......百米內生靈絕跡啊~”
江薑無奈地笑了笑,感受到台上那灼熱的視線。抬起頭,見聖地亞哥歡快地朝這裏揮手,俏皮地眨眨眼。惹得站在江薑邊上的白鷹聖地亞哥,麵色潮紅地上躥下跳。
甚至,忍耐不住的白鷹聖地亞哥,像個狂熱粉一樣衝上舞台。兩張七分相像的小臉,一同放聲高歌,讓全場的音響都為之猛震,雙倍的“快樂”連江薑都默默扶額。
紅發如女巫般飄揚,看上去不太聰明的笨女孩,在舞台上踢踏轉身。在令人永久“沉溺”的歌聲中,空蕩蕩的會場隻有江薑一個人,無奈又鼓勵地拍了拍手。
無他,唯魔抗高爾。
聖地亞哥歌喉不停,與白鷹聖地亞哥手牽著手。舉著麥克風彎腰,兩對靈眸麵對麵,無需多說。特別的緣分定下友誼,若沒有人阻止,她倆大有唱個三天三夜的氣勢!
嗡———
突然,一道比聲波細微的震動,從會場的牆壁地麵傳導到江薑腳下。讓江薑眼神一動,聖地亞哥流露出濃濃的可惜,後方的白鷹守衛已經被攻破了。
“啦~~~”
不用提醒,一曲終了,聖地亞哥甩開白鷹聖地亞哥的手。沒心沒肺地衝到舞台邊緣,一蹦跳下去,期間的歌聲尾音波瀾不驚,音節沒有一點顫抖。
同時,江薑也把暈厥過去的安克雷奇魔方塞回懷裏。一轉身,歡快到眯起靈眸的聖地亞哥,像一頭撒歡的小牛犢,悶頭撞進江薑的懷裏。
“指揮官!指揮官!”聖地亞哥雙手張開,毫不違忌地摟住江薑的脖子。兩條可長可長的腿環住江薑的腰肢,白裏透粉的臉蛋,如同小獸一樣在江薑臉上蹭蹭。
“指揮官,我唱得好聽嗎!”
“好聽,好聽到要死了,所以我就偷偷讓智腦外放了!現在方圓千裏,隻要能聯網的電子設備,統統在循環播放你的線上演唱會!嘿嘿嘿~”
“誒嘿嘿~指揮官你好壞噢,我說追在後麵的小尾巴怎麼還沒到~”
“免費不收票還不好?走走走,去瞅瞅後麵到底有啥子好東西~”
軟軟的嬌軀在懷,聖地亞哥也沒一點要下去的意思。少女的胸懷深藏不露,發絲散發紅檬味的洗發水氣,跳脫地往江薑鼻子裏鑽。
和抱著赤城她們酥麻到骨子的妖精不同,抱著聖地亞哥,江薑感覺懷裏更像是塞了一隻哈士奇。嚷嚷嗷嗚個不停,手裏捧住的軟肉也充滿彈性,活力滿滿地跳動著。
就這樣,江薑一手抱著叫喊著衝鋒的“撒手沒”,在白鷹聖地亞哥的注視下,向會場後方跑去。不過為了尊重一下她的麵子,江薑在跑出去的前一腳,姑且還是回頭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