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了船艙,循聲找到了遊輪駕駛室,隻見林知白、沈星回等人都聚集在這裏。
兩個工作人員模樣的人正在不停地調試機器。
“怎麼了?”她心頭一沉。
果然,沈星回的回答讓人很憂心:“遊輪在半道拋錨了,這地方是信號盲區,跟救援聯係不上。”
信號盲區?
聯係不上救援?
這種隻會出現在深海或者荒山深林裏的字眼,能跟在去往離離島的途中聯係上?
但這事的確就發生了!
“什麼時候的事?”
“中午一點多。”
雲歲晚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7點。
她這一覺睡得有點長了。
“怎麼不叫醒我?”她問。
“我們一直在想辦法,我看你睡得沉,應該是累了,所以沒叫醒你。”沈星回回答。
雲歲晚從來不知道,大事當前,原來自己還能有這麼好的睡眠。
她暫時放下心頭疑惑,問沈星回到目前為止,他們都想出了一些什麼辦法。
才知道,遊艇上的手下已經分成三批,駕駛小艇出去了找救援了。
但到現在也還沒有消息。
“大文也帶隊出去了,”沈星回說道,“他的目的地是離離島,按照小艇的速度,最遲明天下午,也會有救援船過來。”
他想安慰雲歲晚,不會有危險。
雲歲晚根本沒想到危險與否。
她想到的是,明天她和陸東爵有約定。
明天見麵後,他會給她一個答案。
事已至此,講別的也沒用。
“先想辦法發動遊輪吧。”她說道。
如果遊輪發動了,他們起碼能按照指南針,先開回碼頭。
……
天色已明。
醫生給顧繁煙做著檢查。
顧繁煙雖然醒了,但臉色仍然很難看,渾身沒有力氣,軟綿綿的趴在床上。
“沒發燒了,肺部聽著還好,喉嚨還有點發炎,上午再注射消炎針吧。”醫生說道,“總體來說沒什麼大礙了。”
顧母蹙眉:“可她看上去狀態不怎麼好。”
顧繁煙接話,“醫生,我渾身骨頭還是很疼,說話也很氣短……”
顧母也說:“醫生,是不是還有哪裏沒檢查到的地方?”
醫生稍頓,點點頭,“家裏的檢查設備沒有醫院齊全,要不還是送去醫院做一個全麵檢查吧。”
雖然以他的經驗判斷,顧大小姐隻是普通的傷風感冒。
但人家都不怕折騰,他怕啥。
“好,管家,”顧母吩咐,“你快把繁煙背上車。”
顧繁煙抗拒地蹙眉,雙眸看向陸東爵,“我不要背,太顛……”
管家特別識趣,馬上退後一步,給陸東爵讓出了一條道。
陸東爵看了一眼腕表,踏步上前,“我背你,不顛。”
他一雙大手先將顧繁煙扶起,再轉身,反著手往她腿上一抓,便穩穩當當背上了。
顧繁煙無奈,隻好抓住他肩頭。
顧母一直沒出聲,等醫生、保姆都離開後,她才對管家開口:“昨晚陸少一直在小姐房裏守著?”
管家點頭:“昨晚我進來兩次送藥,陸少爺都坐在沙發上。”
“一直坐在沙發上,沒挪動過?”顧母挑起細細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