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到初遇的地方(1 / 2)

第八次元時空係統:-2007年6月2日5日時01分-

次元時空的時間一分一秒地走過,幾人一連戰鬥了數小時,已是精疲力盡。基地房間,四個小孩沉沉睡去,陶陶夢中也是眉頭緊皺,好像看到了什麼悲傷的事情,小勝利鼾聲如雷。

柳丁丁其實也已筋疲力盡,但她睡不著,對於這個時空,她比旁人有更多的依戀。15歲那年的夏天起,她開始做一些光怪陸離的夢,不止一次地看見太陽的隕落,山川的崩裂和河流的倒轉,她看到無數的生物在逃亡,然後是大片大片的廢墟,殘缺不全的屍身遍布四野,空中連一隻鳥兒都沒有。

那些來自心靈深處的壓抑、悲痛的一角,像是一種簽訂的宿命,被安放在元世界的她的夢中,她看到光波交織中,像天神一般戰鬥的人類,也麵對鬼魅的精怪和人群一起逃竄,即使知道他們根本就觸碰不到她。直到有天,夢中是難得的寧靜,她走在一片幹淨的沙灘上,麵前的大海溫柔地卷起浪花,一下一下地向著岸邊湧來,天空飛翔著不知名的大鳥。

一陣空靈的歌聲傳來,像世間最最純潔的孩童的低語,柳丁丁瞧見一隻巨大的藍鯨浮出了水麵,仿佛在訴說自己的孤獨,她靜靜地唱著,她也靜靜地欣賞著,一人一鯨,遙遙相望。

自那日起,丁丁的夢中就常常出現那頭鯨的身影,也讓她在夢中因害怕而四處逃竄、因不忍而悲傷痛苦之餘,有了些許安慰。這天,正是晴日,戈漾又哼起了鯨之歌,丁丁順嘴就接著唱了兩句,天地間安靜了幾秒,空中鹹濕的海風吹拂著少女的頭發,也撫慰著戈漾的心靈。

她不顧被擱淺的危險,遊向了岸邊,有些驚喜地問對方怎麼會唱這首鯨之歌,丁丁心想,廢話,都在夢裏聽了百八十遍了,可這頭鯨卻像第一次見到她似的激動不已,她說這片海域很久沒有人來了,還說自己的頻率和同族不一樣,所以沒有人聽得懂自己發出的聲音,一直以來都是獨來獨往。

丁丁也很詫異,因為她一直在夢中都是一個觀看者,之前的作戰也好,逃亡也好,沒有人看得見她,她也觸摸不到這個世界的任何東西,為什麼自己聽得懂她在說什麼?明明耳朵捕捉到的就是和鯨之歌一樣的奇怪音符,但心裏就是知道那是什麼意思,而她說的話戈漾也能聽懂,就這樣,柳丁丁和這個夢中孤獨的藍鯨成為了好朋友。

她會給她講人類世界的事情,也會提及自己那個時空的事兒,包括正在這個時空發生的一些可怕的戰爭,戈漾卻是一臉不解,認為丁丁說的那些可怕的事兒應該不屬於這個時空,因為她已經在這片海域生活了一千三百多年了,地球一直很平靜,丁丁則是被這頭少女鯨的真實年齡驚到了。

“你們藍鯨......可以活這麼久的麽?”女生回憶了一下,在自己的認知裏,哺乳動物的話,應該就是幾十年的光陰吧,戈漾則表示,海洋是比陸地更為神奇廣闊的地方,在海底,有活了上年的物種,人類尚未知曉的事情多了去了。於是少女丁就纏著她講海底那些不為人知的神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