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恒!”
陶應出了大帳,遠遠望見紀靈與一身長九尺五寸,赤麵髯須,方臉膛之人正朝大帳而來,雖然與顏良素昧平生,但此刻除了他,還能有誰?
陶應欣喜若狂,顧不得形象,撒丫子直奔活脫脫一副靈官樣的顏良奔去。
聽聞有人疾呼自己的名字,顏良猛地抬頭,就見從大帳中跑出一人,毫無形象,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朝自己奔來。待來人到了跟前,進賢冠歪斜,一隻鞋子早已跑丟,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文恒,吾之樊噲也!”
莫說顏良被陶應的過分熱情弄得不自在,就連陪同而來的紀靈,也是驚詫莫名。
“主公,靈幸不辱使命。”
“文恒,這便是靈之主公,陶使君謙之嫡子,新任泰山郡守陶應陶重光!”
不怪陶應的姿態太過浮誇,但這個時代的人,就愛吃這一套,想想曹操,幹脆就不穿鞋跑出大帳迎人。
“臨沂顏良,拜見陶郡守!”
陶應一把拖住下拜的顏良,滿心歡喜地打量起這個麵目令人畏懼的河北第一猛將來。
顏良可是三合斬宋憲於陣前,交馬一合劈魏續於馬下,戰二十合徐晃敗回本陣之人,其威武勇猛可見一斑。
若非關羽不講武德,正麵偷襲,二人對決,誰勝誰負尚在兩說!
隻不過,沮授的話也不可不重視:“顏良生性促狹,雖驍勇,不可獨任。”
“文恒之武藝,天下少有對手,應初出仕,僅居一郡,但如今,天下即將大亂,正是英雄用武之地,想來應也不會太差,若文恒願意輔之,來日一個四安將軍自不在話下。”
“主公在上,請受顏良一拜。”
本來就對陶應大生好感,如今聽陶應這般許諾,顏良哪還有半分猶豫,直接叩頭就拜。
陶應大喜,雙手攙扶起顏良,哈哈大笑。
“我得顏良,蛟龍得水,如虎添翼。”
“恭喜主公,恭喜文恒。”
紀靈與顏良交情不錯,二人性格又都耿直,惺惺相惜,自己如今有了一個不錯的出路,自然惦記著賦閑在家的好友,如今得願所償,豈能不高興。
陶應目光轉向紀靈,拍拍他的胳膊,滿意地點點頭。
“伏義請得文恒前來相助,大功一件,應已記下了。”
“文恒,伏義暫為我的平虜校尉,負責練兵,你就暫居破虜校尉之職,跟在我的身邊,待來日有了功績,再行升賞。”
顏良驚喜莫名,一來就被陶應重用,可以預見,未來的路將更加廣闊。
“良定肝腦塗地,報主公知遇之恩。”
陶應擺擺手,也沒再跟二人扯閑,帶著兩人去了臨時校場,這裏糜芳已從數萬黃巾流寇中挑選了五千可用之兵,已在校場訓練。
三人站在場外,望著衣衫襤褸,隊形散亂,毫無士氣可言的士卒,皆搖搖頭。
“主公,這般士卒,若非大力整訓,上陣廝殺,恐難以成事。”
紀靈雖然沒有帶過兵,但也能看出這些剛剛歸降的黃巾精壯,莫說精銳,即便是遇到朝廷普通士卒,連一戰之力都沒有。
“主公,訓練是一方麵,士卒的裝備也更為重要。”㊣ωWW.メ伍2⓪メS.С○м҈
顏良雖沒進入過軍隊,但也見過朝廷的軍隊,統一製式的兵器,齊整的披甲,站成方隊,自有它的氣勢,也可以說,這也是提振士氣的一種。
陶應點點頭,看來,統一兵器、衣甲,已是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