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那人人都傻了,回憶著前些天樓絨絨帶人在府上縱火的身姿,再對比一下現在那隻委委屈屈小奶包,他有一瞬間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出了點毛病。
圍觀的群眾則徹底被樓絨絨的“真情流露”征服了,頓時就有好心的大媽心疼道:
“妮兒啊!人家都給你身上套命案了,哪是什麼覺得你本事不夠啊,那分明就是眼紅你們!這是專門趁著你哥哥不在,沒人撐腰,欺負你人小不曉事呢!”
“萬萬要警醒些啊!我聽說大宅門裏恩怨多,今日他們指使人害了自己的老子栽贓你,說不定明日就敢直接對你下手,囡囡,你這麼小,可千萬莫要遭了人哄騙喲!”
……
大家紛紛七嘴八張附和起來,都是站在樓絨絨這邊義憤填膺的,覺得蘇家長輩們做得也太過分了。
樓絨絨接連道謝,誠心實意地收下了這些溫暖的告誡,又命藥鋪的人取來一些清新降火的茶包,散給了圍觀的群眾,當做他們好言勸誡的答謝。
慢慢地熱鬧散了,人群也不再藥鋪這裏聚集了,藥鋪這邊的風波才總算解決。
藥鋪大夫叉著腰看著離開的人群,感歎一句:
“總算解決了。”
這也是樓絨絨心裏的感歎,她轉頭對藥鋪的夥計和藥師們道:
“今日大家都辛苦了,為補償大家,這個月多休息兩日,大家好好調整,從現在起便休假吧,後日此刻來當值便可。”
藥鋪的夥計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頓時歡呼一聲,有親的探親,有閑的秋遊,各自回家去了。
樓絨絨也總算能騰出手處理其他鋪子的事情去了。
酒樓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已經處理好了,雲言竹帶著刑仵作,假做去酒樓喝酒,結果遇上命案。
於是刑仵作便“順便”對屍身做了檢查,發現屍體是因為酒後縱欲過度,精氣耗盡死的,跟酒樓的食物沒有什麼關係,當即在眾人麵前便做了澄清,還拿出了自己仵作身份的證明,當場便帶著屍體回衙門備案了。
屍體和鬧事的人被帶走後,酒樓又以促銷吸引客人,很快這事就平息了,隻有少許人還在談論仵作當場解開衣衫確認那男子縱欲而死的死狀,多半是沒事幹的閑漢和口舌多的下流子,對酒樓的生意影響不大。
樓絨絨又依次都去過了出過問題的各間鋪子,真有問題的就把貨物當麵給銷毀,然後以三倍的金額補償,連同鋪子裏剩下的同種貨物也一並當著大家的麵處理了,保證今後定然不會出現一樣的情況,再給予一些別的優惠。
一般是真的有問題的人此時就差不多該滿足了,但若是蘇家人派來搗亂的,多半會死纏爛打,這種時候樓絨絨也不客氣,該動用關係就動用關係,請負責巡查的將領直接把人帶走,按擾亂街道秩序處理。
做生意的,難免都有人不滿意會找上門來,群眾看多了這種戲碼,巡城軍都把人拖走了,那肯定不是店家的問題,事情也就算是解決了。
雖然肯定有不足之處,但眼下這已經算是最效率的處理方式了。
即便這樣,等樓絨絨處理完全,天色也早就黑了下來。
一日都沒進多少食水的樓絨絨,毫無形象地在最後一個鋪子旁邊的餛飩攤坐了下來,有氣無力道:
“來兩碗餛飩。”
肩上搭著汗巾的老板笑眯眯地應聲:
“兩碗餛飩,好嘞,您請坐,馬上就好。”
樓絨絨把身邊的春寒一把拉著坐下,伸手取了兩雙筷子,遞給春寒一雙:
“吃吧,墊墊底,等咱們回府再吃點硬的。”
說著又對跟著忙了一天的侍衛和馬夫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