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蕭玉兒幾人不滿,他緊忙繼續道:

“當然了,諸位此後再來,不論是於小姐您幾位,還是蕭小姐您和您的朋友,往後再來咱們莊上,訂金都可折半,不論是多大的場子,咱們莊子都給您賣這個臉兒,當然,諸位若是不滿意,咱們還可以再行商量,直到您諸位滿意為止……”

贏了比試、還給了自己一向不順眼的於倚竹氣受的蕭玉兒當然滿意,當即便道:

“我們沒有問題!”

管事的目光轉向於倚竹,目光中帶著幾絲懇求。

於倚竹臉色並不好看,開口道:

“願賭服輸,我於倚竹也並非勝負糜常之人,隻是我來此,是受你家少莊主之約,本也不是為著美酒好菜,溫泉美景而來,隻想來見識一番京城聞名的球場,既然今日無緣,那我等就此別過。”

言罷,便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了,其餘人以她為首,自然也沒有留下來的道理。

管事心裏有苦難言,心知若是此事最後叫少主知道了,自己沒能招待好他邀來的美人,最後怕不是還要吃一番詰責。

而此刻幹脆選擇折返回京的於倚竹,若是知曉了自己半個時辰之後的遭遇,絕不會顧忌什麼臉麵而拒絕管事的提議,寧可被蕭玉兒冷嘲熱諷,也不會離開莊園一步。

在各國忙著在朝堂上給大慶獻祭的時候,一夥山賊正埋伏在京城外通往莊園的必經之路上。

為首的是一高一低兩個髯麵漢子,高的沒了一隻耳朵,矮的少了一隻眼睛,此刻正躲在林間,一邊盯著莊園的方向,一邊商議著。

高的那個看似身形壯實,但神情卻有幾分畏懼,猶疑不定道:

“大哥,我看咱們,要不這一單,還是別做了吧,反正他們已經給了一半的定金,咱們跟弟兄們將這錢分了,逃去別的山頭,吃香的喝辣的,足夠兄弟們過上十幾年快活日子了,何必要冒這個風險呢?”

矮的那個神情卻比他凶戾多了,鼻梁到眉梢一道深深的長疤,唯剩的眼球小而渾濁,卻能叫人一眼便看出是個亡命之徒。

聞言矮個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高個的好腦勺上,罵道:

“蠢貨!你說你長得高這麼老些,膽子怎麼就芝麻大?他定金隻有一半,就有這麼多了,要是咱們成了事,不還有一半嗎?”

少了一隻耳朵的高個兒捂著自己的腦袋,委屈道:

“可是……這幾日正是萬國會,那人又不是咱們大慶人,我怕……”

矮個兒一隻眼冷哼一聲:

“若是平日,這一單哥哥我還真未必敢接,正是因著萬國會,出了事,想必京城那些狗官,為了維持那點子臉麵,也不敢張揚,咱們就趁這個時候,將人給了那群人,咱們腳程快些,到時候他們連咱們的尾巴都抓不著!”

一隻耳覺得似乎有點道理,但又依舊放不下心來,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但又說不出哪裏有問題,張口正欲再問,忽見不遠處道路盡頭出現了一行人馬,頓時一驚:

“大哥!人來了!奇怪,不是說人是傍晚回京嗎,怎的這個時候就來了?”

一隻眼也有些困惑,連忙眥目望去,卻隻能看到馬隊和幾輛馬車,侍衛們騎馬行在馬車兩側,有幾個婢女打扮的姑娘坐在車夫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