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答複之後,樓絨絨哭笑不得。

但她到底沒有打擊小家夥的積極性,隻摸了摸她的頭頂,鼓勵道:

“辛苦貝兒了,做得不錯。”

接著看向眾人道:

“大家也是,都辛苦了,今日我做東,請大家去樊樓好好吃一頓,考核的事情,明日再說。”

書院的幾個先生亦出來了,聽到此言,頓時笑道:

“若是如此,那少不得要多點些好菜,定要吃他個扶牆而出,讓公主好生出一番血。”

原本還在哭哭啼啼的幾個小姑娘,畢竟年紀還小,一聽說有好吃的,也被轉移了注意力,擦著眼淚小聲問:

“就是那個……那個據稱是京城最大的酒樓、有最好吃的飯菜的樊樓嗎?”

宋思柔俯身將小家夥抱在懷裏,笑道:

“是呢,樊樓有五層高,是京城中除了皇宮外的地方了。從最頂樓看去,還能看到皇宮呢。”

小姑娘眼睛當即就亮了:

“那我想吃冰糖葫蘆和烤地瓜!”

可憐的小姑娘,從來未曾有機會在這般大的酒樓吃過飯,亦不知道,像這種街邊的吃食,都是不登大雅之堂的。

但樓絨絨卻並未拆穿,隻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好,想吃什麼都可以,今日大家敞開了吃,有什麼想吃的,盡可報與你們先生,或是直接來尋我,我去派人都做來與你們。”

一瞬間,原本還有些低沉的眾人頓時一陣歡呼,爭先恐後地上了馬車。

薑聿站在樓絨絨身旁,默默看著這一幕,腳下卻未曾移動。

樓絨絨轉頭看見他還站在遠處,愣了一瞬,出聲道:

“愣著幹什麼,上車啊!”

小狼崽子眸光一亮,神情頓時歡欣起來,生怕樓絨絨反悔似的,一眨眼便在樓絨絨之前上了馬車。

樓絨絨忍不住扶額,卻下意識唇角上揚,提裙亦上了馬車。

同兩人一輛馬車的宋思柔等人看見這一幕,皆忍不住互相打起眉眼官司。

樓絨絨自然看得分明,卻也裝作沒有注意到,一車人就這麼心思各異地到了樊樓。

早在考核之前,樓絨絨便已然在樊樓訂好了這頓飯,等馬車到了樊樓,便自有夥計笑容滿麵地迎上來,帶眾人去樓上雅間。

有在大堂裏吃食的客人,瞧見這麼多女子浩浩湯湯進來,皆有些稀奇。

有人便問:

“這些姑娘都是從哪裏來的?看掌櫃的那副神色,還畢恭畢敬的,幾位仁兄可知,這都是些什麼人?”

便有一個消息靈通些的,笑道:

“周兄這便沒見識了不是,沒瞧見那前頭走的,是咱們陛下最寵愛的天祿公主,這些姑娘啊,都是她興辦的什麼女子書館的學生。公主同陛下約好,若是一年後書館能通過朝廷的考核,這女子書館啊,便能在大慶推而廣之。”

“聽說今日便是這女子書院考核之日,看樣子,當是剛考核結束,公主這才帶學生們來樊樓鬆快罷。”

另一人詫異道:

“女子書館?女子也讀書?女子能讀懂聖賢書?我看陛下莫不是昏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