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正題,你就直說,你想不想討人家姑娘歡心便罷了。”
任時風把那張紙又趕忙搶回來:
“想,那當然想,可你也沒說怎麼做啊?難不成我把上頭這些人家喜歡的送一遍?人家見了,不定真以為我是什麼變態呢。”
陳景辭“誒”了一聲: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討姑娘歡心啊,講究的就是一個潤物細無聲,來來來,你湊過來,我同你說……”
……
此刻,攝政王府上,被派去調查陳景辭背景的風字軍來回報,杜鵑把結果遞回給樓絨絨。
樓絨絨翻閱過後,微微挑眉:
“所以,這位三皇子生母是個舞姬,母親早亡,隻有自己一個人長至如今,在外的名聲是不學無術、耽於酒色,在詩詞上頗有才華卻離經叛道,有小李白之稱?”
杜鵑點頭:
“對外的情報的確如此。”
樓絨絨摩挲著這薄薄的幾頁紙,眼底多了幾分興味:
“這便怪了。一個沒有母親庇佑、沒有母家支撐的庶出皇子,在南梁那等宮裏放進去一隻貓,都活不過一個月的地方,竟能安然無恙地活到現在。說是不學無術,但詩詞造詣卻一點不輸人,真是……”
杜鵑回:
“聽說是因為其母死的時候,過於慘烈,這才吸引了當時大權還未旁落的南梁皇帝注意,覺得他可憐,就安排太後生前的女官將他養大。不過有傳言說,這位女官,似乎對這位三皇子也不是很好,經常縱容其他皇子皇女欺辱他……”
“但這位女官在幾年前這位皇子十九歲的時候,便患急病,撒手人寰了,女官孑然一身,無親無友,如今倒是無所印證,不知傳言是真是假。”
再要查得更深一些,就不是這麼幾日功夫便能應對的了,杜鵑看向樓絨絨,等候自家小姐進一步的指令。
樓絨絨思慮著,食指關節無意識地在書案上輕敲,片刻,開口道:
“去查查,任家三公子,是何時同這位三皇子牽扯上關係的,又是因何一見如故,成為友人的。”
詩會的款項都是由任時風替出門不帶錢袋子的陳景辭付的,這一點,一查便知。
顯然這兩人之間關係匪淺,否則任時風一個商人,對陳景辭這般並無實權的皇子,也不可能如此破費,再加之樓絨絨沒記錯的話,當初在暗街,這兩人似乎便在一處。
倘若陳景辭當真有什麼算計,同他國武將之子交往過密,便是沒有利用之意,回頭將軍府多半還是會受之牽連。
這一點,樓絨絨和任明昭這對原本的姐妹,竟是出奇的一致。
哪怕任明昭比樓絨絨更清楚劇情,知曉陳景辭前世未曾成為南梁的君主,但依然心懷警惕,畢竟這一世變數已經太多,誰能保證他陳景辭就一定不會變?
再者說,一個表麵上的浪蕩子,一個傳言中對權力毫無興趣的紈絝,其實究竟有沒有伸手攪動過權力的漩渦,除了當事人,誰又能確定?sdLCΗxWz.cOM
陳景辭意識到,樓絨絨似乎當真在故意避著自己的時候,已經是數日之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