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寬心,應該不會出事的。”
娟嬸打量著她好奇的問:“你咋知道的?”
朝以禾眉眼彎彎的笑了笑:“我是神女轉世嘛,我能掐會算。”
“阿彌陀佛,那我就放心了。你這幾天你躲著點村長家的人,他們正氣不順呢,你可別去觸這個黴頭!”
“謝謝嬸子,我不去。”
——才怪!
娟嬸又跟她閑聊了幾句就起身離開了,臨走之前還給她留了一袋子自家炒的瓜子。
朝以禾把她送走後,一邊嗑著瓜子解悶,一邊等人上門。果然,還沒一刻鍾的工夫,柳玥就氣勢洶洶的衝進來了。
“朝以禾你這個妖女!你賠我家的雞!”
她‘噗’的吐了一口瓜子皮,懶洋洋的抬起眼皮:“你發癔症了?我倒是聽說你家死了幾隻雞,可關我什麼事呢?”
柳玥憤怒的瞪著她,還算秀氣的小臉猙獰的扭曲成了一團:“你還狡辯?我家的雞分明就是被你給咒死的!”
“是麼?那你倒說說看,我怎麼咒你家的雞了?”
她們爭吵的工夫,不少村民已經圍在了院子外麵看熱鬧,時不時的還小聲議論幾句。
柳玥被氣得昏了頭,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昨天你親口說,誰推了你爹你就讓誰家全家死光,就連家裏養的牲畜都活不了,你說完那話,我家的雞就死了,不是你咒的還能是誰?”
“這話我的確說過。”
“哈!你承認了是吧?賠我家的雞!”喵喵尒説
朝以禾一手托著下頜,好整以暇的睨著她:“可是我說的是‘誰推了我爹’,這報應便應在誰身上。怎麼?你承認是你家的人要害死我爹,推他撞到鋼蛋的刀子的?”
“我……”她這才意識到不對,趕緊把湧到喉嚨裏的話咽了回去,緊張的偷瞄著眾人的臉色。
沒等她想好怎麼分辯,村民們的私語聲已經越來越大。
“村長咋這麼狠心呢?朝大哥是多好的一個人啊,咋就要置人家於死地呢?”
“這有啥想不明白的?玥兒丫頭看上如藺了,村長媳婦前兩天又跟孫嬸吵了一架,這兩家可不就結了怨了?”
“要是如藺跟玥兒丫頭兩情相悅,幹脆就把玥兒抬進門做小唄,那也不至於要害人的性命啊!”
“……”
柳玥的臉一陣青一陣紅,她恨恨的盯著朝以禾,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
朝以禾輕蔑的勾唇,涼涼的說:“你還是趕緊回去吧,睡覺的時候也別忘了睜著一隻眼睛。昨天晚上死的是幾隻雞,今天晚上死的是誰,我可就不知道了。”
“你這個賤人!妖女!回頭我就找個道士收了你!”她眼圈通紅,咬牙切齒的罵道。
“那你可得快些找,要是道士來的晚些,說不定你家裏就沒有活口了。”
她的臉色頓時煞白,又是驚恐又是嫉恨,氣衝衝的快步跑了出去。
不過半個時辰,是村長把朝大寬推出去讓他撞到刀尖上的事,就像一陣風一樣吹遍了全村,村民們都在暗中議論著,雖然不敢明著說什麼,但看向柳家人的眼神裏都帶出了幾分鄙夷,像躲瘟神一樣躲著他們,生怕跟他們沾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