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以禾利落的把銀子揣進懷裏,一邊打量著二牛的神色一邊幫他切脈。
若是受傷後常常感覺頭痛,那多半是腦袋裏有血塊,不過看他行動自如,沒有偏癱的跡象,血塊應該不在基底節區。
“除了頭痛,可還有別的不適?會頭暈惡心嗎?”
“沒……沒有。”二牛緊皺著眉,吃力的從嘴裏擠出三個字。
“發熱、四肢麻木,有嗎?”
“也沒有。”
她微微頷首把手縮了回來,心裏暗暗有了計較,既然這些症狀都沒有,那基本可以排除頭部有淤血的可能性了,那或許是……
“你先坐一會兒,我給你拿藥來。”
朝以禾起身進了屋裏,不一會兒就拿著一隻小巧的瓷瓶和一碗水出來。
她從瓷瓶裏倒出些白色的粉末,用水攪勻後推到了二牛跟前:“這是比麻沸散更厲害的藥,吃了以後你的頭即刻就不疼了,不過要想根治,得把這一瓶藥喝完才行,你先把這碗喝了,試試藥效。”
二牛連連點頭,端起碗一飲而盡。
眾人都眼巴巴的望著他,愈發的好奇朝以禾的藥到底管不管用。
不過一盞茶的工夫,二牛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他晃了晃腦袋,欣喜的驚歎道:“果然不疼了!嫂子的醫術真是神了!”
眾人驚呼一聲,紛紛讚歎道:“這是啥藥啊?竟然這麼管用!”
“管它啥藥呢,反正如藺媳婦的藥一準是好的,她研製的麻沸散在縣城裏賣的可好了!”
“就衝如藺媳婦這醫術,別說二兩銀子,就是二十兩都值!”
“誰說不是呢!當初也是以禾救了二牛這條命。二牛媳婦還好意思舔著臉跑到人家家裏鬧事,真是不知好歹!”
二牛媳婦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她求助似的望向柳玥,柳玥見勢頭不對,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趕緊灰溜溜的遛走了。
朝以禾把瓷瓶遞給二牛,叮囑道:“每次倒出來一勺就成,用溫水攪勻了服下,一天三次,喝完了你的病就好了。”
“多謝嫂子,我記下了!”
“不用謝我,回頭你們把銀子送來就好。”
二牛感恩戴德的連連道謝,拽了一把二牛媳婦,低叱道:“讓你胡鬧!趕緊回去取銀子給嫂子送來!”
她扁著嘴嘟囔著說道:“我還不是擔心你?到頭來我竟成了惡人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江如藺盯著瓷瓶眯了眯眼睛,冷淡的下了逐客令,臉色也不太好看。
等到眾人陸陸續續的都走了之後,他才遲疑著問道:“那瓶子裏裝的當真是藥嗎?我看你剛才倒出來的粉末,倒像是鹽、糖之類的東西。”
朝以禾神秘的眨了眨眼睛,壓低聲音說道:“就是白糖而已。”
“那二牛的頭痛怎麼就被你治好了?”
“我詢問了他的病症,也給他診了脈,看起來他不像是身體有什麼問題,可他頭痛欲裂的樣子又不是裝的,因此我猜測是心理因素導致他頭痛。
我給他喝了點白糖水,告訴他這藥藥效神奇,他心裏便以為這藥是管用的,自然頭就不痛了,這叫安慰劑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