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以禾的手被死死的摁著動彈不得,她強迫自己保持鎮定,嚐試著把空間裏的手術刀轉移到她的嘴裏,就在斜眼油光滿麵的臉離她越來越近的時候,她意外的成功了!
斜眼陶醉的閉著眼睛,壓根沒注意到朝以禾的牙齒間咬著一把手術刀,正當他以為自己會親吻到軟糯水潤的唇瓣時,忽然感覺嘴邊一涼。
他錯愕的睜眼,才一掀開眼皮就整對上了朝以禾冷厲的眼神。
沒等斜眼醒過悶兒來,她就用牙齒咬著刀柄幹脆利落的拿刀鋒劃破了他的嘴。
他隻感覺一道涼意順著嘴角劃到了耳朵根兒,半張臉都火辣辣的疼,當看到殷紅的鮮血滴滴答答的滴落下來時,他才‘嗷’的一聲彈起來,五官猙獰的捂住了傷口,疼的直跳腳。
朝以禾的手才一恢複自由,她就趕緊從空間裏取出灌了麻藥的注射器,狠狠的刺進斜眼的腿上,把液體推進他的身體裏,整套動作行雲流水,算下來都沒超過二十秒。
斜眼看了看腿上的針管,又看了看朝以禾,茫然的鬆開手:“我的嘴,好像不疼……”
話還沒說完,藥勁兒上來了,他身子軟軟的栽倒在地上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守著門口的另外一個綁匪嚇得臉都白了,他為非作歹這麼些年也沒見過這麼彪悍的婦人啊!
此時他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跑!
他轉身撒腿要跑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低嗬。
“站住,滾回來!”
他絕望的閉了閉眼,轉過身毫不猶豫的跪在地上哭嚎道:“姑奶奶我知道錯了,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八歲的娃娃,您高抬貴手,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朝以禾冷笑一聲,不緊不慢的攏好了衣裳:“關上門,拿繩子把他們統統捆起來!”
“啊?是是是,我這就捆!”
他哭喪著臉關上柴房的門,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不情不願的踱回屋裏,翻找出一根麻繩,把倒在地上的那幾個歹徒像捆粽子似的結結實實的捆成了一串。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江如藺眼底充血,一張臉繃的緊緊的,疾步衝了進來。
“以禾,你別怕,我來……”
話還沒說完,當他看到柴房裏的景象時驀的瞪大了眼睛,連眼裏的錯愕都沒來得及掩藏、
——朝以禾好整以暇的坐在凳子上,正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一把小巧鋒利的刀子,一個麵相不善的男子一臉生無可戀的把另外幾個男子綁在了一塊。
他們無聲的對視了幾秒,空氣裏靜的仿佛連心跳聲都被放大了幾分。
他指了指那幾個歹徒,艱難的從嘴裏擠出一句話:“他們都是……你放倒的?”
“不是我!”朝以禾急聲反駁。
她忽然反應過來,她一個村婦大概是不能輕易製服這麼多歹徒的,這麼想著,她趕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術刀收進了袖子裏,眼淚汪汪的揚臉望著他,嘴巴一撇。
“嗚嗚嗚……你怎麼才來啊?我都要嚇死了!嗚嗚……他們想殺我,還搶走了我的袖箭!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