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氏愣愣的看著她,咬著牙掄圓了胳膊‘啪’的甩了她一記耳光,裹著風的巴掌一落下去,她的臉上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你這個賤人!你竟真敢做出這麼不羞臊的事!”
柳玥嚇得直發抖,捂著臉聲淚俱下的說:“婆母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一定讓這孩子拿您當親祖母孝敬!隻要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知道我懷的不是百福的種,婆母……”
“我呸!想讓我們家吃黃連成全你的臉麵?做你的春秋大夢!你還真當這世上有不透風的牆?你當我是怎麼知道你跟尤秀才苟且的?那個不要臉的貨勾搭別人家的姑娘被抓了個現行,他親口供出來跟你有一腿!
他雖是遷安村的人,但這事傳到咱們村裏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既然你那麼喜歡尤秀才,那我就索性成全了你!我這就把你老子娘叫過來讓他們把你領走,你改嫁尤秀才吧!”
她連連搖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我不走!我不走!您剛才不是說既往不咎嗎?您咋能說話不算話呢?”
“廢話!老娘要是不這麼說,能從你嘴裏套出來實話?我明白告訴你,以禾剛才是詐你的,壓根兒就沒法這麼驗親,你要是咬死了不說我還真拿你沒辦法,誰讓你不打自招了?”
柳玥一愣,僵硬的揚臉瞪著朝以禾,眼睛裏的怨毒幾乎快要溢出來了:“你騙我?你為啥就是不肯放過我?為啥非要把我往死路上逼?”
朝以禾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沒人要逼你,事兒是你自己做下的。”
“就是你!都怪你!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姓刁的她一個老潑皮還能想到這麼陰險的法子?”她怒火攻心,一時什麼都忘了,發了瘋似的咒罵道,“牛百福就是個傻子,我憑什麼被他磋磨一輩子?誰不想找個知冷知熱的?”
刁氏一聽她罵到了百福頭上,氣得伸手就要去撕扯她的頭發,朝以禾見狀急忙拉住了她,“幹娘你消消氣,犯不上髒了自己的手!畢竟她肚子裏還有一位呢,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的,咱們也難免惹一身腥。”
“對,你說得對,犯不上為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把自己折進去!”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四下環顧了一圈,從櫃子裏翻找出一截麻繩,把柳玥結結實實的捆在了柱子上。
這時,牛大花也從外頭回來了,手裏還提著一包酸棗糕,她一進屋看見這副場景被嚇了一跳,錯愕的問道:“嫂子,這是咋了?她……”
“哼,虧得你還跑到村口給這個賤貨買酸棗糕,她也配!剛才她全都招了,她懷的根本不是百福的種!她背夫偷漢,該把她千刀萬剮了!”
牛大花難以置信的看向朝以禾,見她也默默的點頭,她這才信了。
“小蹄子!懷了個野種還敢這麼嘚瑟?把我都指使的團團轉!”她衝過去狠狠的甩了柳玥幾巴掌,直打的她嘴角滲出了血才悻悻的作罷。
“嫂子,咱們家可不能受這個窩囊氣!你說,咋處置她?”
刁氏冷笑一聲:“難為他們柳家教出這麼有出息的女兒,這不得讓全村人都知道知道?你把你哥叫回來,再請個鑼鼓隊,咱們敲鑼打鼓的把這個不值錢的貨送回柳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