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以禾哭笑不得的鑽進她懷裏,嬌憨的撒著嬌:“我就說娘越活越年輕了,說話跟個鬧脾氣的孩子似的。我不是故意要瞞著您,隻是這事也是突然定下的。娘,您就別跟我置氣了。”
“你多有本事啊!是十裏八鄉有名的神醫、神女,我哪敢跟你置氣?”
“您這說的就是賭氣的話。”
孫氏哼了兩聲,攥著她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娘隻是擔心你!京城離咱們村這麼遠,娘怕你人生地不熟的受氣!況且聽你們那麼一說,你跟姑爺回江家還不定多凶險呢,我哪能放得下心?”
“如藺會護著我的,況且你女兒我是有大神通的,什麼難事都不在話下!”
她張了張嘴,伸指頭戳了一下朝以禾的額頭,隻覺得又氣又好笑:“你啊!瞅你這沒羞沒臊的厚臉皮,也不知道是隨了誰了!我也曉得攔不住你們,可看著你要去以身犯險,我心裏就不暢快!”
江如藺沉聲一字一頓的說:“嶽母放心,我就算豁出命也不讓以禾有任何閃失!”
“行了行了,說這話幹啥?你們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吧,今兒咱們一家子再一塊吃頓飯,下次還不知道啥時候能這麼團圓。”
她背過身抹了把眼淚,快步進了灶房跟金文巧一塊張羅飯菜。
不一會兒,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就一道道端上了桌,他們正吃飯的時候,院門忽然被人砸的哐哐作響,隱約傳來狗娃焦急的聲音。
“朝姐姐你還在家不?出事了!我爹娘讓我來叫你!朝姐姐……”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趕緊放下筷子不約而同的衝到了門口。
狗娃氣喘籲籲的輕拍著胸口:“朝姐姐,仇老婆子和劉三兒叔好像不行了!躺在地上直抽抽,嘴裏都吐白沫了!你快看看去吧!”
朝以禾心裏一沉,急忙跟著他往柳家走去,眾人也都緊隨其後。
柳家門口圍了一圈村民,見朝以禾來了,大夥趕緊自發的讓開一條路,時不時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劉三兒和仇老婆子得的啥病?我看著像是都快不行了!”
“要我說未必是得病,保不齊……是被人下了毒咧!去年我們家養的兔子不小心吃了藥耗子的砒霜,死之前就是這樣的!”
“雖說仇老婆子平時有點可恨,可不管咋說這也是一條命啊!”
眾人竊竊私語的工夫,朝以禾已經給他們把了脈,她的眉心越蹙越緊。
他們母子臉色鐵青,嘴唇微微發紫,的確像是被人下了毒,已然回天乏術了。
她不死心的給他們做了一會兒心肺複蘇,但他們的呼吸還是越來越微弱。
朝以禾歎了口氣站起身搖搖頭:“報官,準備後事吧。”
段老大的眼皮子突的跳了跳,急聲問道:“如藺媳婦,他們是……咋死的?”
“中毒,可能是砒霜,也可能是鉤吻,請仵作來驗過就真相大白了。”
“你的意思是……是有人要害他們?”
她微微頷首,沉聲說道:“仇老婆子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她這麼要強跋扈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自殺?就算她真的不想活了,母子天性,她也不會讓兒子給自己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