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以禾回府後把在宮裏發生的事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抿著茶笑道:“我看公主對你是誌在必得,你可得爭氣點,別讓我失望。”
江如藺把削了皮、切成小塊的蘋果塞進她嘴裏,狐眸裏氤氳著化不開的寵溺:“娘子放心就是。”
“不管怎麼說,如今這處境好歹不是一盤死局了。你要是能不改初心,公主無計可施之下想必也就不會再揪著你不放。公主雖然嬌縱了些,但心腸不壞,我覺得……唔——”
話還沒說完,江如藺就隔著炕桌欺身過去穩住了她的唇,淡淡的果香裏帶著幾分清甜,從她的舌尖蔓延過來。
直到吻的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才饜足的直起身子,不悅的擰著眉:“一回來就聽你念叨著公主,怎麼不見你把我掛在嘴邊上?”
她瞪了他一眼,摸著微微腫起來的唇瓣:“你連這都計較?”
“是,街邊的狗你多看兩眼,我都不樂意。”
他們鬥了兩句嘴,今天跟長寧聊過後,壓在他們胸口的石頭也算挪開了,踏踏實實的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清晨,他們正準備用早飯的時候,長寧就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她一揚手,跟在身後的宮人們魚貫而入,把一碟碟精美的菜肴擺上了桌。
朝以禾的嘴角微不可見的抽動了兩下:“公主,這是……”
“這還看不出來嗎?本宮來跟你們一塊用膳!我既說了要讓江參領心甘情願的娶我,那便要在一飲一食這種細枝末節上下功夫。
江參領,這都是禦膳房最擅長的菜式,你快嚐嚐合不合胃口。要是以後你娶了我,這些菜想什麼時候吃,就能什麼時候吃。”
江如藺歎了口氣,滿臉無奈的說:“公主,你大可不必這樣。”
“這不算什麼。哎,江參領,你快坐下用膳吧,一會兒不是還要進宮當差嗎?”
他們三個圍坐在桌邊,江如藺隻吃了一碗府裏廚子熬得白粥就匆匆起身進宮了,倒是朝以禾吃的不亦樂乎,鼓著腮幫子眼睛滿足的眯了起來。
“禦廚的手藝果然是上等的,這道雞絲麵做的別有風味。”
長寧得意的哼了一聲,咬了一口蟹肉包子:“算你會吃,這雞肉是用香料煨了的,麵湯也是精心熬煮出來的。”
朝以禾點點頭,又夾了一筷子藕片送進嘴裏,眨巴著眼睛望著她:“公主,你今兒是幹什麼來的?”
“還用問嗎?自然是為了江參領!”
“可是他已經動身進宮了哦,你還吃?”
她一怔,趕緊丟下筷子起身追了兩步,可還沒走到門口,她又折返回來了,不緊不慢的說:“不急,方才讓江參領看到我的賢惠就夠了。本宮今兒哪也不去,就看看你這個當家主母每天都做些什麼,橫豎本宮嫁進來後定不會比你差。”
“好啊,那你就跟著我吧。”
她拿筷子的手停頓在空中,隱隱覺得這話好像哪裏怪怪的。
吃過早飯後,朝以禾像往常一樣去了醫館,長寧也顛顛的跟在她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