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紅著臉偷瞄了杜子泉一眼,揚臉笑道:“好啊!我的弓馬功夫可是父皇親自教的,絕不會輸給你!我要是了贏了,朝娘子得管我一年的紅玉膜和浮萍膏!”喵喵尒説
朝以禾笑著頷首:“別說一年了,一輩子的我也管的起。不過我夫君投軍前可是獵戶出身,公主未必能贏他呢!”
“我……我就算了吧,我手無縛雞之力的,隻怕會拖公主的後腿,要是害的您輸了彩頭可怎麼好?”杜子泉局促的連連擺手。
“我又不是豬,哪裏還分前腿、後腿的?”長寧翻了個白眼,慷慨激昂的說,“狀元郎,你跟江參領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你哪裏就比他差了?就算你不會打獵,你總有把子力氣吧?為我效效力都不成嗎?”
他的臉漲得更紅了,像塗了一層胭脂似的,囁嚅道:“行……倒是行,我隻怕……”
“怕什麼?你是勝過那麼些考生的狀元郎,難道還會怕江參領一個兵魯子?走!”
長寧挑釁的挑眉,一揚鞭抽向馬腹,馬兒揚起四蹄飛奔著衝進樹林裏,她肆意的笑聲隨著馬蹄聲飄散著。
杜子泉也認真的勒緊了韁繩,扭頭看著朝以禾他們笑道:“在下先走一步,比試起來還望你們手下留情啊!”
他們的身影一前一後的隱沒在林子裏,樹影搖動。
朝以禾唇邊揚起一抹笑意,問道:“咱們也趕上吧,要是輸了,我可得管公主一年的護膚品呢!”
“不妨事,咱們幫公主覓得如意郎君,她自然人比花嬌,哪還用得著別的東西抹臉?我早就設計好了,咱們別去湊熱鬧。
這條河裏有蟹,夫君給你撈魚撈螃蟹吃!”
她難得沒被吃的勾了魂,還保持著一絲理智追問道:“什麼設計好了?你背著我安排什麼事了?”
江如藺卷起袖子和褲腿,又把衣擺塞進腰封裏,脫了鞋摸進河裏慢悠悠的說:“也沒什麼,不過是在林子裏放了一匹野狼。”
“江如藺你瘋了?”她的眼皮子突的一跳,恍惚間仿佛看見砍頭的鍘刀在向她招手了,“杜子泉是個文弱書生,公主雖然會兩下子花拳繡腿的功夫,但到底是一介女流,你指望著他們能鬥得過一匹狼?”
她壓著胸口深吸了幾口氣,轉身就要往林子裏跑:“不行!我得趕緊把他們叫回來!要是他們真的葬身狼腹,咱倆也得跟著陪葬!”
他趕緊攥住朝以禾的手腕把她拉住,笑道:“別怕,出不了事。我讓人把狼的利爪拔了、牙也磨平了,就算他們一時半會的不能把狼射死,但也絕不會有性命之憂。不讓他們共患難一場,他們怎麼能看得清自己的心意?”
她瞪著眼睛望著他,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咱們這把是不是……玩的有點大?”
江如藺想了想,狐眸眯起:“有點,但不要緊。
你乖乖的坐著,一會兒撈了魚蟹上來,為夫給你烤魚吃。”
她一臉無語的找了塊幹淨的石頭坐下,時不時扭頭往林子裏看一眼,但仔細想想她也就不擔心了。
江如藺做事一向妥帖,既然他說不要緊,那就是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