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家子高高興興的進了家門,不少村民都圍在院子門口湊熱鬧,孫氏也不吝嗇,拿了糖果幹果給鄉親們分食。
朝大寬和朝家旺也緊跟著迎了出來,笑的臉上的皺紋都擠成了一朵花。
“姐,姐夫!你們先坐,我去村口找陳屠戶殺隻豬!一會兒再把後頭養的雞宰了,晚上咱們好好大吃一頓!”
“快去快去!你回來的時候再打兩壺酒回來,讓姑爺跟你爹喝兩口!”
“好嘞!”
朝大寬攥著朝以禾的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身上的料子:“這是啥布料啊?又滑又軟,看著比棉布都強。姑娘,你穿這點冷不冷?爹給你找件棉襖來!”
朝以禾急忙拉住他,笑道:“爹,別忙了。這是雲錦的緞子,裏頭有皮毛,一點也不冷。我給爹娘、家旺。文姐都帶了一身貉子毛的襖,又輕便又暖和,一會兒你們穿上試試。”
“我們穿棉襖就好得很,哪裏用得上這麼金貴的東西?”
孫氏笑的合不攏嘴,佯怒著踹了朝大寬一腳:“冷颼颼的在院裏站著幹啥?快讓咱們以禾跟姑爺進屋啊!一見你姑娘回來,人都高興傻了!”
他一拍腦門,憨厚的笑著咧嘴:“對對對,進屋進屋!屋裏燒著炕,暖和。”
他們說說笑笑的進屋,孫氏忙前忙後的又是倒水又是拿點心、果子,腳都閑不下來。
朝以禾喝了兩口水,四下環顧了一圈問道:“怎麼沒見文姐?”
“寶娘睡著呢,離不開人,家旺媳婦得在跟前看著。”
“寶娘?就是我那個小侄女嗎?那我可得瞧瞧去。”她起身下炕,又叮囑道,“夫君,你跟我爹娘說說話,我去看看。”
江如藺從善如流的頷首,一副二十四孝好賢婿的模樣。
朝以禾輕手輕腳的推開旁邊那間房的門,金文巧正斜倚在炕上,嘴裏哼著小調,輕拍著身邊熟睡的嬰孩。
聽見有動靜,她微微欠起身子向門口張望,看見朝以禾時也驚喜的衝她招招手。
“你啥時候回來的?咋也沒告我們一聲?快過來坐。”
朝以禾踮著腳走到炕邊,看見寶娘正閉著眼睛熟睡,微微嘟起的嘴巴‘啵’的吐了個水泡,逗得她們都忍不住笑了。
“這孩子生的真好,白白嫩嫩的,長的像你。”
金文巧抿唇一笑,眉眼間的蜜意都快溢出來了:“原本知道生了個丫頭,我覺得有點對不住你們朝家,怕婆婆、公爹不待見我們娘兒倆,沒成想竟是我多心了。
坐完月子了婆婆都不讓我沾涼水,我多走兩步路她就緊張的不得了。不知道的還當我生了個公主娘娘呢。”
她輕輕戳了戳寶娘的臉,笑道:“咱家的心頭肉,可不就是公主娘娘嗎?對了,我給我小侄女帶了份見麵禮。”
說著,她拿出一隻墜著長命鎖的金項圈,原本想戴在寶娘的脖子上,可試了幾次又不知道從何下手,便把項圈放在了旁邊。
金文巧見狀急忙推回去:“不行不行,她才多大點兒啊?哪能戴這麼貴重的東西?”
“這算什麼?我們寶娘可比什麼金啊玉啊的都貴重。再說我是給我小侄女的,文姐別推辭了。”.伍2⓪.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