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大寬碰了碰她的胳膊,低聲道:“咱女兒、姑爺如今都是大官了,忙點也是應該的,你可別犯糊塗拖他們的後腿啊!”
“我還能不知道這個?用你說?”孫氏翻了個白眼,給朝以禾碗裏夾了個雞腿,“趁在家多吃點,趕你們回了京城,請再好的廚子也沒娘做飯的這個味。”
一家人吃過晚飯後,坐在一塊喝了幾碗茶才各自散去。
次日一早,江如藺神神秘秘的帶朝以禾一塊上了馬車,問他幹啥去他也不說,她索性也不問了,靠在他身上踏踏實實的睡了個回籠覺,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州府府衙的門口。
她掀開簾子向外張望了一眼,好奇的問:“你帶我來這兒幹什麼?”
“姓閆的都欺負到我嶽丈家頭上了,我這個做姑爺的還能袖手旁觀?走,為夫今兒帶你出口氣去。”喵喵尒説
“哎,你等等。”朝以禾急忙拽住他的袖子,小臉微皺著說,“我知道你的心意,可這事要傳出去,難免得有人說你公報私仇。太子本就視咱們為眼中釘,還是消停點別衝動了,回頭我自有法子治他。”
江如藺滿不在乎的笑笑,眉眼間浮出點點戾色:“反正咱們已經跟太子結仇了,那也不怕再得罪他一回。”
他們正說話的時候,一輛轎輦從府衙裏抬了出來,這時,一個老管家打扮的人忽然從人群中躥了過來,撲倒在轎輦跟前連磕了幾個頭。
“大人!大人您高抬貴手吧!我家少爺年紀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饒他一遭吧大人!”
簾子慢悠悠的挑開,閆知府探出頭嫌惡的睨了那老管家一眼看,淡漠的放下簾子冷聲吩咐道:“把他給我拖走!一大早的就來本官跟前哭,不知道的還當他是哭喪呢!晦氣!”
幾個狗腿子應聲稱是,一左一右的架著老管家的胳膊扔到一邊,一頓拳打腳踢。
閆知府的轎子慢悠悠的走了,直到那位老管家被打的爬都爬不起來,衙役們才悻悻的作罷。
“老東西,以後不許來了!不然下次打死你!”
“要怪就怪你們公子不識抬舉!我實話告訴你,他是出不來了,你留著命給他收屍吧!咱們走!”
衙役們啐了兩口,一步三搖的跟著轎輦的方向走去。
周圍的百姓們見狀都不忍的搖頭歎息著,有幾個好心人把老管家攙扶起來,關切了幾句。
江如藺看著眼前這一幕,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娘子,如今我要找閆知府的麻煩,你還攔我嗎?”
朝以禾緊咬著牙:“不攔!這樣的狗官死不足惜,讓他在任一天就是讓春寧州的百姓多遭一天的罪!”
他斂眉頷首,輕聲吩咐外麵的人把那位老管家帶來。
他們在附近的茶樓裏要了間包廂,不一會兒,下人就帶著老管家進來了。
他一瘸一拐的行了個禮,惶惶不安的偷瞄了一眼:“貴人們叫小老兒來,可是有事?”
江如藺揮手示意下人出去,溫聲道:“老人家請坐。剛才我們打從府衙門口過,聽見了幾句你跟閆知府說的話,要是你有難處不妨說給我們聽聽,興許我們能幫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