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裏一慌,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片刻他又迅速的挺直了腰板,疾言厲色的開口:“你做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本宮?難不成你想造反嗎?”
“殿下言重了,臣對皇上一片忠心,何談造反?”
“你……”
朝以禾回握住江如藺的手,抬眼挑釁的睨著太子:“前些天麗側妃代殿下送到我家裏的人參的確是好東西,臣婦很領情,本想當年跟殿下道個謝的,沒想到竟惹怒了殿下,都是臣婦的不是。
蔣大人雖然罪有應得,但死的多少有點冤枉,也不知道他到了陰曹地府會跟閻王爺告誰的狀。”
太子鐵青著臉怒極反笑,指著他們頷首道:“好,本宮倒要看看你們能得意到幾時!”
他強忍著怒火撂下一句話,連喜酒都沒喝一口就扭頭拂袖而去。
公主府上熱鬧到深夜眾人才陸陸續續的散了,婚後長寧和杜子泉自然是蜜裏調油,連脾氣都比原來溫和了不少。
杜大叔在京城裏住不慣,待了十來天就回了黃嶼村。
日子一點一點的過,約莫半個月後,朝以禾換了一身男裝,帶著紅黛和鳳羽悄無聲息的從後門出府。
她們正要上馬車的時候,董大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看似憨厚的臉上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娘子要出去嗎?奴才叫幾個護衛跟著,免得碰上不長眼的衝撞您。”
朝以禾神色微頓,深斂著眉眼間的戒備溫聲笑道:“不用了,鳳羽的身手頂得上十個護衛。”
“娘子這是要去哪兒?回頭郎君回來要是問起來,奴才也有話答。”
紅黛皺著眉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這個護院管事當的到管起娘子的事了!娘子去哪還用得著跟你說?”
董大像被她唬住了似的,怯怯的囁嚅道:“我……奴才不是,奴才隻是想著,要是郎君問起,奴才答不上來,郎君怕會不高興。娘子要是不想說奴才就不問了,您和紅黛姑娘都消消氣吧。”
朝以禾暗暗給紅黛遞了個眼神,放緩聲調笑道:“不過隨便出去轉轉,紅黛就這個脾氣,讓我慣壞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你回去吧。”
說著,她邁步上了馬車,鳳羽一揚鞭,馬車拐過拐角消失在視線當中。
董大見人都走遠了,咬著牙暗罵道:“呸!等太子殿下成了事,老子把你們全賣到窯子裏去!”
與此同時,紅黛也咬牙切齒的啐了一口:“什麼東西,也敢過問娘子的去向?要我說,就該把他捆了打一頓扔到太子府門口!太子派這樣的貨色來當眼線,怕是腦袋被驢踢了!”
朝以禾好笑的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好了,跟他置什麼氣?以後你也別總把心思掛在臉上,別讓他知道他的身份已經暴露了,說不定將來他真能派上用場呢。”
“哦,那……那我聽娘子的。”
說話間,馬車穩穩的停在了一處院子的後門,她們悄悄的推門進去,一進門紅黛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娘子,這是什麼地方啊?好濃的脂粉味。莫非是個胭脂鋪子?”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