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男赤裸裸的打量著她們:“你這隨從皮相不算出挑,但勝在年輕,想來也不至於沒人要。
小郎中,你們就踏踏實實的留下吧,別讓我費力氣。輕輕鬆鬆的就能把銀子賺了,這樣的好事可不常有!”
他狹促的獰笑了兩聲,給旁邊的打手們遞了個眼神:“把她們都給我關起來!”
眾人應了一聲,作勢要抓朝以禾的胳膊。
她原地一個小跳趕緊躲閃開,抬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別別別,我們自己走還不成嗎?”
胡子男滿意的頷首:“是個識時務的。”
他揚了揚下巴,幾個壯漢把她們推搡著關進一間禪房裏,牢牢的鎖住了門。
聽著外麵沒動靜了,鳳羽才壓低聲音說道:“娘子,就算硬碰硬的打奴婢也輸不了,您剛才怎麼……”
“我知道你的本事,可今天咱們要是強闖出去,他們必定擔心咱們泄露昭榮庵的事,為了湮滅罪證,他們興許會殺那些小尼姑滅口。
我想著……一兩天裏他們總不會拿咱們怎麼樣,入夜後你悄悄溜出去,去羌山找齊雲辛一幹人,讓他們明晚夜裏把尼姑庵給圍了,將這些打手抓走看管起來,一並把小尼姑們接出去。”
“可是奴婢要是走了,您怎麼辦?奴婢放心不下。”
“我帶著藥,自保不成問題,你快去快回就是了。”
鳳羽心裏擔心她的安危,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勉強點頭:“是,奴婢知道了。”
晚飯時,有人給她們送來了飯菜,外麵也隱約傳來絲竹聲和男人肆無忌憚的調笑聲,多半是又有哪位朝臣來光顧了。
鳳羽把封著的窗子撬開一條縫向外張望了一下,見窗戶旁邊沒人守著,她便利落的把窗板拆掉,縱身一躍翻窗出去,幾個縱身間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朝以禾見她走了也稍稍鬆了口氣,她仔細查驗過飯菜,見沒被下藥才動筷子。
她才吃了沒兩口,就聽見胡子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那個小郎中鬧了沒?”
守著門的打手回稟道:“沒有,裏頭靜悄悄的,沒啥動靜。”
“哼,她們倒是識相。一會兒打盆水讓小郎中洗涮洗涮,柳大人來了。”
“今晚就讓她過去?就算是熬鷹也得熬個七八天,何況是人呢?她要是在柳大人跟前鬧起來,這不是砸了咱的招牌嗎?”.伍2⓪.С○м҈
“嘖,你傻啊?給她喂點媚藥,吃了藥以後就算她再鬧,也是跟柳大人在床上鬧了。”
打手猥瑣的笑了兩聲,快步去拿藥了。
月光把胡子男的身影映在門上,他在門前站了片刻才走開。
朝以禾坐在屋裏把他們的對話盡收耳中,心裏一陣陣發緊。
見外頭沒人了,她‘騰’的一下彈起來,趕緊把枕頭塞進被子裏,又把床榻弄皺,做出有人縮在被子裏熟睡的樣子,她又悄悄的從空間裏摸出一瓶乙醚藏在袖子裏,緊盯著緊閉的房門。
不一會兒,門鎖被人打開,打手端著一盆熱水進來,瞥了她一眼說道:“我們管事的關照你,讓你洗洗臉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