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護軍鼻梁高挺、眼窩深陷,不像是我朝子民的長相,倒像是……戎國人。
她若無其事的收斂回目光,低頭跟著前太子進去。
皇後端坐在椅子上睨了她一眼,輕笑道:“難怪永兒不讓本宮殺你,你果然還有用處。
皇上突發急症,要是醫的好,你便能多活兩天;可要是醫不好……就是個死!”
幾位太醫噤若寒戰的站在一邊不敢吱聲,高公公跪在床榻邊眼巴巴的望著皇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高公公見她來了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似的,趕緊跪走到她跟前死死的攥住她的衣擺哀求道:“將軍夫人,老奴求您一定要救救咱們皇上啊!老奴給您磕頭了……”
說著,他重重的磕了幾個頭。
朝以禾連忙把他攙扶起來,溫聲說:“公公別急,先讓我給皇上診診脈。”
“對對對,是老奴急糊塗了。將軍夫人這邊請。”
她快步走到床榻邊給皇上搭脈,還沒等她看出個所以然,便感覺皇上的手指輕輕碰了她一下,她心裏一緊,再看看皇上雙目緊閉的模樣,大概便有了計較。
她直了直腰擋住皇後和太子的視線,用手指飛快的在皇上的手腕上寫道:已派人送信求援。
皇上的睫毛微不可見的輕顫了兩下,示意自己知道了,用同樣的方式回道:拖。
她心領神會的垂眸,腦袋飛速運轉著琢磨對策。
前太子不耐煩的問道:“如何?父皇的病到底怎麼樣了?”
朝以禾起身眉頭緊擰著,煞有介事的歎了口氣:“皇上是急火攻心所致。皇上本來就上了年紀,受不得驚嚇,這次昏厥可大可小,要是醫治妥當,龍體約莫能恢複個七八成,要是不妥當……就難說了。”
“父皇不能死!無論如何你也得把父皇醫好!”
她微訝著眨了眨眼睛,心裏暗暗冷笑:“這時候倒顯得殿下孝順了。”
皇後勾唇,慢悠悠的說:“我們永兒自然是孝子,否則皇上當初也不會立他為太子。
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必得讓皇上醒來一刻鍾!”
“法子自然是有的,但我盡力醫治是一回事,皇上能不能醒過來、什麼時候醒,也要看天意。”
前太子跟皇後交換了一下眼神,沉聲道:“眼下局麵還控製的住,但想也拖延不了太久!”
“永兒不用擔心,本宮把京中官眷們的妻女都扣在了宮裏,那些識時務的早已歸順於你,不識時務的三兩天裏也不敢妄動,隻等遺詔一到手,他們就算再不情願也得跟你俯首稱臣。”
“有勞母後為兒臣費心了。”
皇後欣慰的頷首,滿臉的誌在必得。
她看向朝以禾,趾高氣昂的問道:“你隻說怎麼治吧。”
“現在皇上昏迷著,吃不進去湯藥,須得我為皇上針灸治療,或許能有效用。”.伍2⓪.С○м҈
皇後的視線落在太醫們身上,又問道:“她說的可是真的?”
太醫們嚇得冷汗涔涔,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見皇後問話,有兩個膽小的嚇得腿一軟當即便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