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半摟在懷裏,手背貼了貼沐沐的額頭,還是有點熱。
依舊沒怎麼退燒。
今天天氣也還不怎麼樣,初春的風挺涼,垂下頭看到沐澤蘭連鞋子都沒穿,有點咬牙切齒。
“沐-澤-蘭,你是不是欠收拾!”
他一字一頓,右手托著沐澤蘭的後背,微微彎腰,把人橫抱在了懷裏。
“抱緊了,別掉下去。”
他眉眼都噙著暴躁和惱火,語氣又壞又怒。
“哦。”
沐澤蘭撇了下嘴,臉蹭了蹭他的胸膛,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倒也沒覺得羞澀。
八年前的時候,他就被阿苓這麼抱過了,還是從浴室抱到……
思及八年前的那晚,他發覺自己汙了,在想什麼鬼東西。
看著懷裏乖乖巧巧的沐沐,戚子苓心底冷哼了一聲,抱著人回了房間。
把人裹在被子裏,坐靠在床頭,他狠狠地捏了捏沐澤蘭的臉頰,咬牙道:“自己發著燒呢不知道嗎?還有,配藥為什麼不喝了,因為老子?”
他自己都沒發覺,在外人麵前他很少自稱老子,也沒那麼野。
偏偏在沐澤蘭這裏,就變成了這樣,恨不得把人給欺負死了的那種。
且他還是隻有在暴躁的時候,才會用這個自稱。
“不想喝。”
沐澤蘭低聲呢喃。
幫他煎藥的人走了,他還喝什麼喝。
“任性,自己什麼身體不知道嗎?”
戚子苓氣的不行,傾著身子在他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聽到沐沐疼得哼了一聲,才罷休。
他沒用勁,也沒咬破,知道沐沐天生痛覺神經敏感,就想讓他長長記性。
“最了解我身體的人,不應該是你嗎?”
沐澤蘭頭昏腦脹,靠在戚子苓的肩膀上,從小到大都是阿苓在他身邊照顧他。
知道他吃什麼不吃什麼,知道他對什麼過敏,甚至知道他生病喝什麼藥……
連他對他自己都沒那麼了解,偏偏阿苓就了解他。
戚子苓挑了一下眉頭,嗓音微微沙啞:“說的倒也是,最了解你身體的還得是老子。”
到底是吃過的,不了解才怪。
一句話,沐澤蘭臉都漲紅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怎麼說什麼,阿苓都能這麼野,隨口就來。
戚子苓當然知道沐沐沒那麼野,就故意曲解他的話,逗弄他。
他就喜歡看小嬌花臉紅的樣子,特別喜歡。
“我給你煎了藥,還做了點飯,我端過來,你好好坐著,等我。”
看著小嬌花蔫的不行,他到底是心疼,沒敢太過分。
“好。”
沐澤蘭靠在床頭凝視著他的背影,唇角微微勾起一絲笑意。
大痞子,壞痞子,野痞子!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戚子苓把火給滅了,把藥給盛了出來,又把菜和粥都盛好,放在一個木質托盤上端過來。
“先喝藥。”
他手背又貼了一下沐澤蘭的額頭,依舊有點熱,暴躁的很。
一上午了,也沒退燒。
怎麼能讓人不著急!
沐澤蘭軟趴趴的,生病導致一丁點兒力氣都沒有,隻是眨巴著眼睛看著戚子苓。
。您提供大神銀杉的欲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