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焦公公小聲喚了一句。
夜堯帝擰眉:“什麼事?”
焦公公進到內室來,伏身:“陛下,小公主來了,說是有要事見陛下。”
“沒看到朕有事在忙嗎?讓她退下!”夜堯帝冷聲。
焦公公抹了一把冷汗連連道‘是’,趕緊伏身離開。
夜堯帝看向夜景成:“你繼續說。”
夜景成拱手:“雖然有書信為證,但這些雖隻字片語提到贏國公,但沒有更加確切的指明什麼。”
“兒臣認為這些證物用作為風大人伸冤自是沒問題,可若說憑這些能證明贏國公亦是受人汙蔑,就有些不妥了。”
夜堯帝垂眸沉思片刻,看向夜景禦:“你覺得如何?”
夜景禦頓了頓:“兒臣上次交給過父皇一個名單。”
如夜景成所說,贏國公一事雖然不能立刻翻過來,但其他被汙蔑的大臣冤案是證據確鑿的。
現在一月之期已到,證據都擺在麵前,夜景成想蒙混過去卻也沒這麼容易。
夜堯帝臉色沉下去:“廉王可否看過名單了?”
夜景成眸底劃過一抹淩光,低垂著頭:“回稟父皇,兒臣還沒看過。”
“沒看過那就好好看看!”夜堯帝揚手將桌上名單砸下去。
名單正正砸在夜景成腦袋上,將他的束冠砸歪。
夜景成立刻跪倒在地:“還請父皇息怒。”
“息怒?二十多個大臣,上百的家庭!這些年來你們蠅營狗苟犯下了多少事,朕還一直蒙在鼓裏!”夜堯帝拍著桌子。
本以為他是嫡長子,對他寄予厚望,卻不想他竟如此重利重益,絲毫不將朝廷大事放在心上!
夜堯帝周身散發著強悍的壓迫性。
屋內的氣氛也逐漸冷凝起來。
夜景成撿起地上的名單握在手中,抬頭看向上座之人:“父皇責怪兒臣不敢辯白,可是縱然有人陷害大臣,怎知後麵就是兒臣指使?”
“當初趙府查抄,趙訓成兄弟二人皆判罪,兒臣也曾舉報,並未有任何袒護,何至於現如今因為兒臣跟那些人有關,便認定兒臣是罪魁?”
夜堯帝冷瞧著他:“你的意思是你跟這件事毫無關係?”
夜景成跪直身子據理力爭:“當初父皇看到名單後便發了大怒,讓兒臣禁閉府中,由三弟全權查明此事。”
“現在證據都在,可以認定那些人無辜,但三弟就敢說兒臣罪無可恕,是幕後之人?”喵喵尒説
“他們全都是朝中大臣,兒臣陷害他們有何好處?”
“父皇別忘了,從第一個大臣被陷害到現在已有幾年光景,那時候兒臣剛剛入朝聽政,哪裏有這麼大的本事冤死朝臣?
夜堯帝橫眉冷沉,不發一言。
夜景成跪的筆直,滿臉被冤枉的憤慨。
夜景禦掃了他一眼,眸底劃過一抹異色。
冤死大臣自然不是小事,夜景成這話也沒錯。
他當年剛剛入朝確實沒這麼大的本事,不過雖說他沒有這樣做的能力,不代表他背後的人沒有。
常公公視線一直在父子三人之間徘徊,也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其實名單上那些大臣是怎麼被冤死的,為何被冤死,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當事人都已經死了,那就是死無對證。
“你給我滾開,本公主現在就要見皇兄!皇兄!皇兄!”
門外響起夜韻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