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紊壬初遇她時,說的是差一個一起遊山玩水的夥伴,二人因此結伴而行;後麵她看到戰爭使百姓流離失所,她便一股腦的入了軍營,而席紊壬也一言不發跟著她來了軍營;當她在前線奔走殺敵時,席紊壬雖不會武功,卻依舊在不遠處守護著她;當她用蠻力征服手下的士兵受了傷時,席紊壬總急著臉的訓斥她不愛護身體……他心悅她嗎?
許多回憶如同潮水般的的撲麵而來,席紊壬的一顰一蹙在隱隱約約中似乎也牽動著她的心,白蕪隻覺得此時此刻頓時心中亂七八糟,誰知隨後便聽到了洛雲宛的話。
“也罷,方才我還見到他,他說他要離開這裏了,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洛雲宛慢條斯理的說著,又淺淺的飲了一口杯中的水:“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怕是惟有相思似春色,江南江北送君歸。哎~”
白蕪聽洛雲宛說完,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急匆匆的朝著門口趕去,邊走邊說著:“我改日再請你喝茶。”
看著那急急忙忙的背影,洛雲宛不由得笑了起來。許多事,隻要能說清,又何苦為此搭上一輩子。
待洛雲宛洗漱後,正欲前往前廳,一個暗衛落在了洛雲宛是身前。
“何事?”洛雲宛道。
“稟大小姐,弦銘國內多地河堤垮塌,百姓流離失所,大公子奉詔前去賑災,卻不想在呈州時遇到刁民作亂,大公子在混亂之中被人故意劃傷了臂膀。”那暗衛說。
“你將此信親手送於父親,然後帶著二十暗衛前往呈州,務必保護好兄長。”洛雲宛一邊說著,一遍奮筆疾書的在紙上寫著,片刻之後將寫好的書信裝在信封之中交給了暗衛。
“是。”那暗衛接過信封,隨後消失在了房間之中,仿佛從未出現,而剛剛發生的一切不過隻是臆想。
想著如今的局勢,洛雲宛隱隱約約有些擔憂。㊣ωWW.メ伍2⓪メS.С○м҈
再者百姓流離失所,四處逃亡,易受心懷不軌之人蠱惑,對朝廷心生偏見。而兄長不會武功,身旁沒幾位武功高強之人保護是定然不行的。如今她已回到了沾城,暗衛留在她身邊的用處不大,另外,她手中亦有別的……
洛雲宛隨後又寫了兩封信,整整齊齊的放在了書案的一角,麵對著隻有她一人的房間道:“一封送至沂王府,一封送至扶搖山莊。”
說完後,洛雲宛便起身離開了房間,而那原本置於書案一角的兩封信,也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另一半,一匹棕紅色的馬四蹄騰空,如電,如風的向遠方奔去,馬背上白蕪緊緊的拽住手中的馬繩與馬鞭,看著周圍的景物模糊的隻剩殘影,白蕪依舊覺得不夠快,一個勁的加速。
她,一定要追到席紊壬。
許久之後,馬因為長時間的極速奔跑不得不停下來歇息,天色漸黑,周圍又都是山林,沒有辦法,白蕪隻能牽著那馬向前走,走了許久,才找到了一處歇腳的客棧。
剛到客棧門口,一個夥計便熱情的走了上來,接過白蕪手中的馬,將它前往馬廄。
白蕪眉間籠中憂鬱,提步進了客棧:“夥計,來一間房,兩碟小菜一碗飯。”
“好嘞。”那夥計麻溜的將房牌遞到了白蕪手中,隨後引著白蕪在廳中的一張桌子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