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
一杯紅茶拿鐵,正在冒著熱氣。
文詩闌看了看腕表,有些不耐煩的道:“鄧總,有事你就直說,我還要回公司一趟,處理點工作。”
“嗬嗬,急什麼?”鄧忠剛笑了笑,“文總監剛剛升了職,不管是人事部的工作,還是總監的工作,都可以先放一放嘛!”
“我可不像你這樣的富貴閑人,整天除了跟江董吵架之外,就什麼都不用幹了。”文詩闌不鹹不淡的譏諷了一句。
鄧忠剛也不介意,他這把年紀了,自然不會因為這種話而跟文詩闌置氣。
他歎了口氣,身子往後一仰,倚靠在沙發上,慢條斯理的道:“文總監,我知道你是一個出了名的工作狂,每天忙忙碌碌,這三年以來,幾乎沒有請過假。我支持的林之棟雖然在資曆上勝過你,但在工作能力上,以及工作態度上,跟你比起來,他還是有著不小差距的。”
“多謝誇獎。”文詩闌淡淡道。
鄧忠剛摸出一根煙來,準備點上的時候,又忙問道:“你不介意我抽根煙吧?”
“不介意,你請便。”文詩闌飲了口咖啡,始終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
嘭~
鄧忠剛點著了火,深深吸了口,將濃濃的煙霧從鼻腔和嘴裏同時噴了出來。
“我跟你坦白說吧,我之所以支持林之棟,並不是我有多看重他的工作能力,而是我需要一個我派係的人,任職總監,將這個權力牢牢抓在手裏。”鄧忠剛沉吟了一會兒,說道。
“那真是遺憾,結果總監之位,還是落在了我的手裏,打亂了你的計劃。”文詩闌一隻手托著香腮,懶洋洋的說道。
“市場部,業務部,財務部……這幾個重要部門的經理,都是我的人。”鄧忠剛又說道。
“難怪你底氣這麼足,整天都跟江董吵。”文詩闌搖了搖頭,“可是你這樣做的意義又是什麼呢?這麼喜歡窩裏鬥,最後鬥得兩敗俱傷,公司發展不起來,對誰都沒有好處。”
“哼!”
鄧忠剛很是不滿的說道:“我這樣做,隻是不想讓江氏藥業,成為他江福的一言堂!”
文詩闌不禁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啼笑皆非的道:“瞧你這話說的,拜托你搞清楚,江氏藥業,本來就是江董創辦的,不出意外的話,今後公司會成為家族企業,由江雪晴繼承。你雖然是第二大股東,占比僅次於江董事長,可你似乎沒搞清楚,你隻是依附在公司賺錢而已,至於決策方向,並不歸你管。”
鄧忠剛怒道:“江氏藥業是他江福創辦的不假,可是創辦初期,公司舉步維艱,是我及時給出了大量的投資,才幫助他度過難關,現在翅膀硬了,想要一腳踹開我,沒門!”
文詩闌揉眉道:“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事,那我問你,江董有表達過把你踢出董事會的想法嗎?”
“那倒沒有。”鄧忠剛眯起了眼睛,哼道:“不過江福是個老狐狸,別看他外表忠厚,對誰都和和氣氣的,可他心裏,不知道藏了多少鬼呢!”
“聖人都說,君子論跡不論心,你怎麼能把臆想當真呢?”文詩闌很是無語的道:“倘若江董真想踢你出局,你覺得你這個第二大股東,還保得住嗎?恐怕手裏的這些股票,早就已經被稀釋掉了吧。”
“那是因為我防得緊!”鄧忠剛頗為自傲的道。
文詩闌搖頭道:“不不不,真想對付你的話,不管你防得多緊,都完全沒有翻盤的機會,以上克下,是最簡單輕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