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這是胡鬧!”
遲修染一上樓就看見這等場麵,玉胭兒聽他喝止自己,握匕首的手一頓,慘白的唇角泛起一絲苦笑,她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啊,抬頭看向遲修染道。
“這寒霜影響了傷口的自愈,我必須將它剜掉。反正都流了這麼多血了,不在乎再多一點。”
遲修染聽她這樣說,臉色不僅不好看還越發陰沉,大步跨過去一把奪下她的匕首,吼道。
“你是死人嗎?就算可以自愈難道沒有痛感嗎?你個蠢女人。你五感天生敏銳,痛覺也就比別人強烈,你打算活活疼死是不是!”
玉胭兒聞言歪到一邊,斜靠在床欄上,她現在已經發暈了,必須盡快處理這個傷口,怕是一會就有人來了。隻好服軟道。
“那你說如何做,快些。不要破壞我的計劃。”
“計劃計劃!該死的!你要不要這麼拚命!”遲修染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說道:“將你靈物的靈氣調出來,不是火屬性的嗎,看看能不能融了這寒霜。”
玉胭兒抬頭看了一眼背過身的水落一,見水落一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便全神貫注的凝聚起靈物的靈氣,很快,覆在胸口的掌心上微微發燙,慢慢暈出暖紅色的光霧,纏繞在手掌,玉胭兒將手掌移到腹部傷口的位置。接觸到那團光霧後,傷口切口處的寒霜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融化,變少,最後融成水衝淡了周圍的鮮血。就在寒霜完全消除之後,傷口就不再滲血,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恢複如初。
玉胭兒見傷口已恢複,就欲起身,卻猛的一站起,頭部一陣眩暈。
遲修染伸手扶住她,歎了口氣,取出一枚補氣血的藥丸塞到玉胭兒的嘴裏。轉身對著銀鈴說:“來給她更衣。”
玉胭兒隻好乖乖的讓銀鈴將身上的裏衣脫下,換上新的。然後穿上了與剛才一模一樣的芙蓉色騎裝。玉胭兒為了有備無患,幾乎宮裝、便裝、騎裝、舞衣都有幾款備了兩件一模一樣的,今日終於派上了用場。
就在玉胭兒更衣的空檔,遲修染看見了躺在矮塌上的赫連箏,一愣,問道。
“這個女人不是北玄的公主?怎麼在這裏?”
玉胭兒回道:“正要與你說,你現在把她送回宮裏,就說你在無涯山脈采藥時救了她,見她昏迷不醒,又看見她的腰牌刻著北玄。就將她送回宮中了。”
遲修染聞言猛地回頭,又突然想起玉胭兒在換衣服,便又猛地轉回來,咬牙道:“為什麼又是我進宮?我要再出不來怎麼辦?”
“放心。你盡管去送人。別人去不合情理。”
“我去送的話,你不怕別人懷疑到你身上?”
“放心。我和落一從天塹河底走水回來的。至少省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差。時間對不上,空口無憑,他們也不敢將我如何。再說,我今日本就沒露麵,誰會懷疑到我身上?”
遲修染聽再沒有衣服悉悉索索的聲音便轉了身,想了想道:“那百裏陌呢?他想不到?”
玉胭兒咯咯笑了,指了指自己的腹部:“不然,我幹嘛讓人捅我一刀。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