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祁安幹笑著,眼角不停的瞥著門口,當看見玉胭兒帶著遲修染走近的時候,不由眼睛一亮。
玉胭兒輕步上前,微微一傾身道:“胭兒見過右相大人。見過父親、大哥。”
右相知道那百穀山弟子遲修染是左相長女的人,今日也就順勢叫了玉胭兒來。上次宮宴上見過穿宮裝的她,沒想到這明珠郡主即使著便裝不施粉黛,也竟清麗芳華,氣質高潔,果真不愧“明珠”二字。右相嗬嗬一笑,渾厚的嗓音帶著久居高位的氣勢,道。
“郡主請起。本相哪當得起郡主的禮。”
玉胭兒本也沒行大理,見右相居然態度出奇的好,便輕聲道。
“大人哪裏的話,胭兒的郡主之名也是得皇上和貴妃娘娘不嫌,名不符實。大人與父親同朝為官,關係甚篤,是長輩,行禮也是應當。”
玉胭兒一番話說的不驕不躁,謙卑有禮。讓玉明暗心裏暗聲稱讚。眼底的寵溺越發明顯。
右相此番來意玉胭兒心知肚明,既是他有求於人,就應該有求人的態度。玉胭兒也不言,走到一旁安靜的坐下。
可沒想到當先說話的卻是玉清濯,他對著右相道。
“右相大人今日前來,可是四皇子五皇子的傷勢有了起色?”
玉胭兒聞言輕戚眉頭,大哥怎麼如此沉不住氣?
右相卻很是高興,他正愁放不下臉麵開口呢,玉清濯就問了起來。他倒是好接話了,便裝作很惆悵的歎了口氣道。
“唉。玉老弟你是不知啊,兩位皇子雖說都中了劇毒,可五皇子傷勢不重。倒是四皇子,命懸一線啊。這傷勢讓宮中所有禦醫一籌莫展,皇上因著這事夜不能寐甚是憂心。這不,為兄想到百穀山醫毒雙絕,其弟子個個醫術非凡,想著玉老弟府上的遲公子能不能施以援手呢。”說罷轉過頭看著站在玉胭兒身後的遲修染道:“遲公子昨日進宮已經看過兩位皇子的傷勢,不知那毒,可有解?”
右相一口一個玉老弟、為兄的,聽的遲修染早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會兒看目標轉向了他,翻了個白眼,根本沒理。
玉胭兒也知道遲修染那古怪脾氣,熟悉的人都忽冷忽熱的,別說右相這個與她敵對的人了,他能搭理才怪。便淺笑道。
“大人不要見怪,修染自小與我一起,脾氣就甚是古怪。不過胭兒的話他還是能聽的進去幾分的。如果有什麼需要,大人盡可以一說,看胭兒能不能幫上忙。”
右相一愣,望著左相玉明暗,玉明暗隨意的道。
“穆兄就與小女說說吧。你也知我甚是疼愛胭兒,她那聞馨小築裏的一應瑣事我和夫人都是不管的,全憑她自己做主。”
穆祁安斂下眼眸思忖著,這玉明暗的意思就是說玉胭兒院子裏的人都隻聽她一個人的,別人無權使喚?一思過後,抬頭漾起笑臉對著玉胭兒道。
“既然如此,不知郡主能否讓遲公子醫治四皇子?”
隻醫治四皇子?右相啊,你的偏心也太明顯了。玉胭兒扭過頭問遲修染。
“修染,你昨日進宮可是去瞧了兩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