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關最後時限已到,撤陣。未到達指定地點的人,現在可以回返了。你們已經失去進入飄渺門的資格。”
聲音通過靈氣的輔助,如風一般蕩漾在整個山澗。如今還在路上的人都聽到了這聲音,不由哀歎一聲,轉身回返。
隻不過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一轉身,就看見入口的石柱大門,就在自己眼前百丈遠不到的地方。
玉胭兒睜開眼,這才發現那陣法已撤。周圍的空間已然恢複了原樣,她們所在的地方並非山頂,隻是半山腰的一處所在,距離山腳處也不過就是玉胭兒縱身一躍的距離,剛剛她們竟然生生徒步走了一小天。
司馬讓好似也有同感,歎氣道:“不知道應該說設陣之人的心思詭譎,還是該說這飄渺門試練別出心裁。”
玉胭兒努力維持著自己的淑女形象,暗中翻了個白眼,唾罵道:說的好聽,還不就是想說想出這第一關之人純屬吃飽了撐的,耍人玩呢麼。
幾乎所有過關的人一個個都麵色不善,有些不悅飄渺門的做法,可又礙於想加入飄渺門的願望不敢將心底的話宣之於口。
當然,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極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的。比如羅湘湘。
“哎!這飄渺門是什麼意思啊?仗著自己是大門派就目中無人了是吧!這不是明顯的拿我們當猴耍嗎?好端端的不過小半個時辰的路程,非要讓我們生生走上一小天!我看這哪兒是什麼試練啊,這明明就是下馬威!”
姑娘,目中無人的怕是你自己吧。玉胭兒勾著唇淡淡的笑,背靠在樹幹上,風吹來揚起鬢邊的發絲,出水芙蓉般唯美。
銀子坐在玉胭兒的肩頭,前爪指著羅湘湘在她耳邊鄙視道:“主人,這女的腦殘吧?”
玉胭兒低聲道:“銀子,腦殘不是她的錯。不要這般落井下石,多沒有風度。”
銀子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應和道:“主人你說的對,這樣的人屬於殘疾,我們要愛護她。”
主人和自家契約獸在一旁品頭論足聊得歡暢,可苦了站在一旁的司馬讓。司馬讓握拳放在唇邊,時不時的低咳,實際上是在憋笑,憋得快出內傷了。
他好歹是鐵黎國的皇子,平日裏冷淡慣了。突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大笑,他還真的不太好意思。
玉胭兒斜睨了他一眼,現在的司馬讓倒是和她前幾日認識的司馬讓像多了。看來在皇家,連本性都得掩飾住,笑都不能肆意的笑。
司馬讓不能肆意的笑,銀子可能。它整個柔軟的銀白色身子蜷在一起發出吱吱咯咯的笑聲,在如此空曠靜謐的場地裏顯得分外突兀。
以至於羅湘湘一下就鎖定了它!
“愚蠢的靈獸,你是在笑本姑娘嗎?”
銀子在沒得到玉胭兒的首肯下是不輕易開口的,於是玉胭兒淡淡的替它答道:“我的寵獸笑還需要得到姑娘的允許嗎?還是羅姑娘自己就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可笑?”
羅湘湘第一時間就盯上了銀子,這時玉胭兒開口才將目光上移,看到了玉胭兒那張讓她嫉妒的臉。她咬牙切齒的道:“又是你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