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倉眼底劃過一絲慍怒,手指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賤人!你這是虛張聲勢!雙拳難敵四手,你以為你在白日的比試上贏了我,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了?”
玉胭兒輕咳了兩聲,聲音輕了幾分:“我是不是虛張聲勢你心中不是已經知曉了嗎?”
北冥倉忽然一陣慌亂!她……她竟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北冥倉忙鬆手,退離了玉胭兒的身邊。
玉胭兒手撫上自己的脖頸,又勾唇笑了笑。是他自己送上門來要讓她讀心的,她原本可沒這個打算。她也是第一次知曉,她的手即便不觸摸別人的肌膚,別人觸摸她的,她亦是能讀他所想。
她攏了攏披在身上的大氅,被遮在雪白絨毛下的脖頸上被掐紫的指印,瞬間消弭無形。
她微笑道:“哦,對了。你不好奇我的腿是如何治好的嗎?”
北冥倉微微眯起了眼。他好奇,他當然好奇。可是她有個鶴長老作為師父,能治好也不是什麼稀奇之事。隻是……她現在提出來……
“少廢話。你今日定然不會像之前那般好運。你既然不肯答應我的提議,你今天就必須死!”
玉胭兒聳了聳肩:“我都給你這麼明顯的提示了,你偏還要一意孤行。我看你要真當了天刹宮的主子,這天刹宮的氣數也就盡了。”
北冥倉氣的發抖,大吼一聲:“給我上!”
北冥倉一躍就躍出了站圈,於此同時,包圍在北樓下方的十餘名北冥倉的手下將玉胭兒團團圍住。
不得不說,北冥倉是當真對玉胭兒很忌諱。這次隨他出來的這十二人都是他手下精英中的精英,全部都到達了仙主的修為。若以常理來判斷,玉胭兒是插翅也難飛的。
可惜,玉胭兒並不能以常理來判斷。她即便不能夠暴露實力,可依舊有很多可以動用的底牌。
玉胭兒站在原地沒有動,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周圍的雪從一開始的零星飄落,變得如鵝毛一般,狂風肆起,將地上的餘雪一並卷起,在玉胭兒的周身卷成了巨大的暴風雪!
風雪夾雜而成的氣旋轉動速度之快,一人徒手與去抓裹在其中的玉胭兒,竟被生生絞斷了手掌!
玉胭兒低頭看見自己大氅上沾染的血跡,和腳旁的手掌眼神暗了暗。她踏步出去,風旋就隨著她移動,她輕輕一躍就躍出了北樓,站在了空地之上。
“若是不想四分五裂,就立刻滾!”她冷寒的聲音傳到了北冥倉的耳朵裏,北冥倉忽然有些脊背發寒,頓時想起了當初他派出去刺殺玉胭兒的四人,身上被刻了大字,被抬回來之時,他差點嘔出一口鮮血!
那四人身上的字是:錙銖必報!
“還愣著做什麼!殺啊!給本少爺殺了他!”北冥倉吼道。
玉胭兒的風旋別說是對付凡體肉胎了,就是一把銅鐵的兵刃都照樣能攪碎。可是也僅僅是這樣而已。她不過是覺得在北樓之上施展不開,順便再試試自己的這項異能罷了!
所以,在有人轟出靈技之時,玉胭兒果斷換上了靈氣罩!